冰冷的发簪激起她一身的战栗。
沈姒被迫微仰起下巴,在偏冷的光线中,对上了他的视线。
夏夜的雨毫无征兆,落地窗外漆黑的夜幕黑云阴沉沉地压着,雷鸣声响彻云霄,骤雨迅疾而来。繁华的夜景和拥堵的车流都迷滢在雨幕中,像浸泡过的油画,色彩斑驳了一片。
闪电掠过,夜幕中骤亮了一瞬。
两人还维持着这样的姿势,这样的场景,莫名让人心惊肉跳。
沈姒的身体动作比思维反应快上一步,几乎下意识地袭向对方。
发簪从青丝间拨落,在纤细白皙的指尖翻了个花,掠向对方的命门。
只是沈姒旋身时,腕间忽然被传来一阵力道,对方的反应更快,侧身闪避时,锁着她的肩,拇指按着她的腕骨狠狠一压,卸掉了她的力道。
手上一松,发簪从沈姒指间掉落。
齐晟捞起发簪的同时,顺势欺身而近,他单手拢着她手腕,往上一翻,长腿再往前一别,整个人贴过来,将她牢牢地钉在墙壁上,压制得死死的。
着缀满了钻石的裙摆花蔓,有一种奇特而朦胧的美感。
满目的流光溢彩,高贵又典雅。
沈姒对着镜中的自己,拎起婚纱一角轻轻转了转,心底微动。
几乎没有一个女人可以抗拒得了婚纱的诱惑,尤其是这么多件可以作为品牌压轴的设计,全都独属于她一个人,任谁都会忍不住沦陷。
沈姒忍不住对镜拍了张照片,本来想发给齐晟,又克制了下自己。
我靠。
人家说小别胜新婚,而且她跟他还真是新婚,好不容易见面,怎么也该有点浓情蜜意的温情戏码吧?
一上来就动手,把自己新婚妻子按在墙上,是不是有点畜牲?
“不是,你
砰——
沈姒薄瘦的脊背磕上墙壁,被他禁锢在方寸之地,动弹不得。
这姿势有那么一丁点不对劲儿。
齐晟半垂着视线,眸光沉冷,在昏暗的光线里,情绪并不分明。
他拿着那支发簪,贴着她颈侧的动脉缓慢向上,到下巴处,感受到她因紧张而细微地抖,漫不经心地一笑,“你欢迎我的方式还挺特别。”
“新婚不久就丢下自己年轻貌美的妻子,不配看到仙女的高光时刻。”她轻哼了声,边自言自语,边换掉了婚纱,穿了件墨绿色的吊带睡裙。
齐晟这几天不在燕京,算行程应该还有两天才回来。
新能源赛道的竞争刚刚落幕,南城和申海区域几城的试点红头文件下来,芯片赛道又成了热点,主要还是围绕着物联网设备销售和集成电路芯片及产品制造,项目评估完,动辄就是几十亿甚至数百亿的投资。
沈姒跟设计师确定了几条细节上自己的偏好,赤脚往浴室里走。
耳后忽然传来声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