缕光从铁门缝隙里透过来,穿过腐朽而沉闷空气,照亮飘荡万千尘埃。那小团身影,瞧见血泊里他时,吓得有些腿软,还是哆哆嗦嗦地朝他走过来,试图唤醒他。
“哥哥,不会丢下你。”
山林间天光放亮,雨后初霁。
他彻底昏迷前刻,灰黑色云团逐渐被明光染上颜色,逐渐发白,而后金光万丈。林深间苍茫浓雾被驱散,连绵远山越来越清晰。
不管这到底该归属于哪种情感,能确定点是——
后来知道她救过自己,是在南城相见年后,他让人调查她时发现。
戏台上他看她跳鼓上舞,惊鸿瞥,心生波澜,南城相见也确有见色起意成分在。那最开始算什呢?可能真算最卑劣“玩玩而已”。
不过年时间,新鲜感出乎意料还在,他也没有预想中生厌。
逐渐脱离掌控感觉让他烦躁,就在他想结束掉这种致命关系时,他知道她救过自己,很难不受影响。他也确实开始放任自己感觉。
所以好感是因为救命之恩,爱不是。年纪太小,哪来见钟情?
算童年阴影,不记得应该算好事。”
“可觉得,能帮到你就是有价值回忆。”沈姒低低声音,又觉得这话又歧义,“不是说那段记忆很好啊,如果可以,当然希望你没经历这些。只是——”
只是很感激,当时能有机会救你,才没有在后来错过你。
“知道。”齐晟沉声道。
沈姒正替他沉浸在低落情绪里,突然反应过来,“不对啊,”她奇怪地看向他,“既然救过你,你最开始还对那种态度?你有没有人性啊。”
初初见你,得以窥见天光。
而且他当时已经处在昏迷状态。
两天夜滴水未进,他几乎奄奄息,后来歹徒临走时划他手腕,血液在缓慢地往下流,这种精神折磨完全压过疼痛,他思维完全混乱。
所以沈姒来时,他根本没看清她长相,听到她说话时,思考都艰难。
他只看清缕光。
模糊到出现虚影视线里,个小小身影,推开沉重铁门。
“开始根本不知道是你。”齐晟轻轻哂,捏捏她脸颊。
他在医院苏醒之后过问过她。
但家里人不太赞成他乱跑,也不希望他多个意外出现玩伴,只说送对方笔巨款,处理妥善,要他安心休养,别想这些有没。
年纪小时哪来那多想法?
所以没有后续,只留下块怀表,她放在他口袋里怀表。什“必须要寻到对方执念”都是胡扯,他再感激对方,也只能想到家里人提到巨额补偿,没再执着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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