初醒
感觉很不好，昨晚折腾得太狠，沈姒浑身被碾压过
样，大脑和动作都迟缓、再迟缓。听得全是中文，但她现在好像个字都听不懂。
沈姒反应
几秒，才缓过劲儿来。
“您在听吗？”
对面人声音很急，“沈小姐，不管之前有什
矛盾，事后
们可以解决，都好商量。你能不能过来制止下？再耽搁会儿，怕闹出人命。”
沈姒听完，心平气和地说句，“建议您直接报警。”
他最怕她哭。
“你别哭，姒姒。”齐晟抬手将她拢进怀里，顺她后背，安抚她情绪，少见温柔和自责，“这人就这脾气，你别往心里去，对不起。”
他低低嗓音，“以后绝对不会。”
“没有以后，”沈姒没好气地推推他，声音很低，“你滚开。”
火气因为那巴掌下半，她也实在没力气骂他。
给你发消息，你都不知道来问问吗？”沈姒断断续续地哽咽，“本来就难受，你还欺负。”
“你就知道凶，就知道凶。”
齐晟动作顿，压制她动作缓下来，“昨天真不知道。”
“你还好意思跟说不知道！飞机上没网吗？你个消息没发过。”
沈姒双手掩住面颊，眼泪从指缝漫出来，恼得浑身都在抖。
“啊？”对面经纪人怔下。
“真不凑巧，跟这两个人都有仇，”沈姒冷笑声，“颜若要是死，今晚给她放炮仗，你要是能把齐晟送进去，也算为民除害。”
她冷着脸直接把电话挂断。
齐晟环住她手没松开，“最迟明天，让她跪着给你道歉，让她把整个颜家赔给你，好不好？”
沈姒没说话。
没精力去思考他话，也没精力跟他计较，她浑身倦乏又酸软，脱力地靠在他身上，拽着他衬衫，困顿得没有多余力气，只想睡过去-
次日，沈姒是被个电话吵醒。
“沈小姐，是颜若经纪人，你能不能过来趟？”对方开门见山，似乎迟疑瞬，硬着头皮继续，“齐少为您事儿动怒，来剧组……”
“难受时候你在哪儿呢？周子衿都知道陪着，找人帮打点，你连句安慰都没有！”
“凭什不能委屈？”
沈姒这两天快被颜若膈应死，白天压着火，直忍着没发作，这会儿发泄出来，才觉得心里没那堵。
晚上剑拔弩张僵硬氛围，似乎在这刻崩掉。
齐晟看着她面上泪水，眼底戾气转淡，闪过分躁郁和悔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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