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姒正想出神,被赵东阳句“沈小姐”唤回意识。
“沈小姐,”赵东阳抬手在沈姒面前晃,观察着沈姒表情,依旧是副笑模样,“您看今天这事儿?”
十分明显暗示。
“你怕跟齐晟说啊?”沈姒眼就看出来他打什主意。
“您平时当然可以怎高兴怎来,贺临不是个东西也替您骂,”赵东阳正色道,“但最近这段时间局势微妙,几个派系关系可能重新洗牌,贺家未必是永远敌人。”
薄光寸寸折入车窗,明亮但不刺眼,落入他漆黑沉冷眼。
齐晟勾下唇,单手捞起她塌下去腰身,阴冷沉郁感觉散,漆黑眼底风流尽显,“可喜欢看你被弄到哭。”
沈姒有气无力地骂句“变态”。
高速公路两侧郁郁葱葱树影在飞快后撤,标志牌块块掠过,车窗升起,恍若给外面景色加层暗色滤镜,隔绝外面空气。
转面流花雪,无力慵移腕。婉转郎膝上,无处不可怜。
防备,她被他握住脚踝扯,轻而易举地掀翻在后座。
齐晟掐灭指间烧掉半烟。
车窗外是鹅黄色日光,像加层滤镜,朦胧而熹微。
黑色LaFerrari疾驰在公路上。
车内环境逼仄,他跟她纠缠时产生甜腻气息充盈后座。等沈姒被撞得语不成调,断断续续哭腔止不住时,冷冽木质香覆盖上来。
他赔着笑脸,小心翼翼道,“这样讲,您能听明白吗?”
这要是让齐晟知道,免不场腥风血雨,很难收场。
沈姒淡笑,眸色也淡,“只要别再撞上,没那多事儿。”
其实她说不说差别不大,很多事情但凡齐晟想知道,她就算刻意瞒着他,也样兜不住。
“您就是活
*
老实说,记忆太过“深刻”,所以这些年沈姒其实收敛很多。
不过南城事她确实疏忽。
沈姒当初急于报仇,从没注意过齐晟给她放水,也忽略很多势力牵发而动全身,不知道得罪多少人,明里暗里等着报复她。这些年如果不是齐晟压着,确实不好收场。
这个小贺总,恐怕只是其中个。
齐晟从后面抱着她,冰凉手指停在她眼尾,擦掉她眼泪。
“真漂亮。”他嗓音沉沉地低笑。
沈姒眸底潋滟着层雾气,是被他欺负完折腾出来,上挑眼尾工笔画就般,勾着点难以描摹媚态,稠艳流丹,艳色四起。
梨花带雨,犹不及此。
“你说你是不是有病?”沈姒完全压不住绵软又婉转腔调,听得自己都耳红,支撑手臂松,整个人软在后座,“才说不喜欢哭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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