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姒感觉到有人牵住自己
她屈起指骨轻刮下周子衿脸,“周末再陪你,乖,自己玩儿。”
“……”
周子衿捂着脸,莫名有种被调戏感觉,“您还真挺像渣男。”
沈姒轻笑。
也许这三年,很多事已经变。
她哽下,耳垂染上薄红时恼羞成怒地骂句,“齐晟你有病!”
“谁有病?”齐晟捏捏她脸颊,笑起来全无往日阴鸷沉郁,“跑这远、折腾这多还不如求求。你求,要什不给?”
说不上来是促狭还是不以为意,但他笑起来真是好看得要命。
“谁稀罕。”沈姒没好气道。
当时年少足风流,杯风月道不休。
即使是痴心妄想,即使日后会受伤,也是好。
她不愿像只金丝雀样待在他身边,她想配上他,在他领域。
所以两年多前,她报考和他相同专业,就是因为这个有点幼稚念头。
不过她当初报考国外大学,就意味着异地恋,沈姒猜齐晟可能不同意,其实是瞒着他拿到申请条件,入学临行前才兜不住。
两年前,她被他堵在机场。
可她很难及时收手,温存时他喜欢吻她耳垂,牵手时她习惯勾他尾指,她在书房挥毫泼墨盖是他私章,她见过他千金拱手、温柔缱绻样子,也见过翻云覆雨、手遮天手段。
平生见,情动在先,便再难幸免-
艳阳昭只,晴光明朗。
周子衿走,沈姒昏昏沉沉地睡在檀宫别墅花廊里。
意识朦胧间,面前落下道阴影。
齐晟大约顺风顺水惯,身傲骨,轻狂、耀眼又生动,像雪色未消融春溪,阴刻乖戾都沉降在干净气质里,风光殊绝,足够让人心动。
那时候,她若无其事地躲开他视线,晦涩心事也没说出口,就被机场热风吹散在夏天。
晃眼,她和齐晟认识快三年。
*
沈姒纤长睫毛敛,遮住眼底情绪,没从电脑屏幕上挪开视线,语气依旧如常,“你别闹,今天得把财务核算处理完。”
“你翅膀硬,沈姒,”齐晟冷笑声,揪着她后颈,轻而易举地将人拎到自己面前来,浑身上下都叫嚣着不爽,“这想离开?”
沈姒反手拍他,挣扎下,“天天待在你身边,你不烦吗?”
“不烦。”齐晟手上拢,又拖近点距离,漆黑眼攫住她,视线凌厉,“少扯没用,厌烦个人,从来轮不到对方避嫌。”
“那你天天忙,也不见得能让寸步不离跟着你。”沈姒不服气。
“谁说不能?”齐晟挑下眉,眼底陡然多点轻佻风流感觉,“们每晚不都在起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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