话音戛然而止。
两个“从来没说过”，让整件事情
走向忽然变得滑稽起来。
苏闻禹明明不希望自己喜欢那棵树被移栽别处，却从没想着和霍城说
“可是你从来没跟
说过。”
“不是故意瞒你！”霍城担心他多想，立马急急地开口解释：“其实当时想买人很多，但那上面画是们以前住地方，也是过去回忆，你卖掉
，就想着定要买回来，才刻意出高价。”
“但后来，想你定希望自己作品被更多人赏识，而不是被收藏，就再也没有这
做，你别不高兴……”
尽管他已经努力克制，但苏闻禹还是从中听出丝明显紧张，于是轻蹙眉宇不禁微微舒展。
“没有不高兴啊，更何况，城南那棵槐树现在都大变样，这幅画留着做个纪念也挺好。”
在整间房子里流淌，这样气氛直持续到临睡前。
忽略天问题终于缓缓地出现——没人提怎住事。
之前说要分房，个楼个四楼，总归是玩笑话。说到底，他们两个又不是真刚在起，过去那三年里什亲密事都做过，到这个时候再来重新不好意思遍，总觉得有点奇怪。
但要是顺理成章地就这……好像也有点不对劲。复合还没多久呢，或者，是不是应该找个更有仪式感时机？
苏闻禹心里乱糟糟地打算着，事到临头，莫名有种眼睛不知道该往哪里看感觉。
他眼底神色温和，而后，像是忽然想起什，微笑着道：“说起来，大门口那棵老树倒是点没变，还在野蛮生长。记得它当时差点被移植，立项文件都要批，不知道为什变卦。”
这棵树……霍城目光微闪，终是没敢再隐瞒，干脆直言不讳起来：“那时候，是不让挪。”
“你？为什？”苏闻禹还是头回听说这件事，不禁瞪大眼睛，“为风水运道？”
“不。”霍城摇摇头，“是因为，觉得你喜欢。”
“你知道？”这个回答让苏闻禹更惊讶，直接脱口而出道：“可是从来没跟你说过——”
不过好在卧室很大，他视线有足够逃避空间，可以不去看正中央那张久违大床，不去看旁边目光深邃男人，而是在周围熟悉摆设上来回打转。
这打转，就发现侧边墙壁上挂着那幅油画，着实有些眼熟。
城南，花园，大槐树——这不正是他第次在大型集成画展上售出那幅作品吗？那时候裴瑾文说买下人是个喜欢扶持年轻后辈画家，可结果——
“这幅画，当初是被你买下？”
“……对。”霍城迟疑两秒，最后还是点点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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