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
瞬间，霍城感觉浑身上下
苏闻禹听
，似乎愣下。
然后，似笑非笑地看他眼：“比不上你关心。”
“事发后你比消防队晚到不多少，但这次山体滑坡泥石体量并不大，连媒体都没有赶来，报道未出，你从哪里得消息？”
霍城顿时浑身僵。
这话里意思已经昭然若揭，字句，直指他对前任过分关注。
挺好。
不知道过多久，两分钟像两年样漫长，终于，苏闻禹挂断电话。
空气里又重新变得安静起来。
车窗是关着，外面凉风吹不进，沉默就加剧空间逼仄。越来越古怪氛围里，霍城个没忍住，先说话。
“闻禹，你和裴瑾文，你们——”
见手机屏幕上来电显示。
瑾文。
苏闻禹秒接：“喂。”
温和嗓音逐渐在狭小车内渲染开来，问答显得极为耐心，从旁观者角度看去，青年眉宇舒展，脸上神色也逐渐变得柔软起来。
“
没事，嗯，那倒不用，好……”
原来刚刚苏闻禹不是没有察觉，只是给他留面子，没有直白地点破。
他心口砰砰狂跳，却硬生生抿紧嘴角，强作镇静道：“当然有渠道。”
“是吗。”苏闻禹不置可否，微凉语气顿顿，忽然猛地抬眸，看向身边男人——
“霍城，你不是说，你已经出局吗？”
深邃眼底流转着让人看不分明情绪，清凌凌目光仿佛能洞察切，让所有见不得光心思都无处遁形！
张口就是问这种问题，他自己都没脸说下去。
苏闻禹解安全带动作立刻停下。
他沉默会儿，而后，神色不明地看向身边男人，好像在审视：“你想说什
？”
“……没什，就是，他还挺关心你，特意打电话过来。”
霍城顾左右而言他，看起来嘴巴在动，但其实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说什，脑子里像装浆糊，反应迟钝到离谱，晃就全部黏在起。
霍城嗓子发堵，想咳嗽，但为假装自己不存在，忍住没出声。眼睛眨不眨，只怔怔地看着苏闻禹侧脸出神，手指不自觉攥紧方向盘。
他不想听，又不得不听，以为自己已经能接受，没想到还是不行。
之前在茶厅露台外面时候，什都看不到，什都听不到，光想想就觉得窒息。但现在亲耳听见，只觉得嫉妒慢慢蚕食心脏，整个人浑浑噩噩，好像从脚底开始发冷。
心里被扎得千疮百孔，却还有工夫自嘲。他想，原来闻禹和裴瑾文现在聊天时候是这样。
这轻松熟稔，温和平静，和对着自己时候，点都不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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