霍城扯下嘴角,不置可否,眼底划过丝暗芒。
父亲从小就告诉他个道理,个人不可以有太多情绪,更不能表露出来,那只会成为弱点,成为别人可以利用软肋。
不可以觉得焦急,也不可以生气,因为这些情绪不能解决任何事情。
当然,他直觉得这话很对。最后,还用父亲教东西,反过来对付想要对自己下手所谓亲人。
只有无能者才会有多余情绪,只要足够强大到能解决所有问题,被人陷害也能报复回去,收到磋磨也能以牙还牙,那就没必要产生情绪。
这话实在刺耳,霍城立刻冷冷看他眼,警告意味很重。
“不是那个意思啊,”盛煜川连忙举手做投降状,解释道:“就是觉得,你现在,才是个正常人,特别正常。”
从前霍城喜怒不形于色,明明是和他们差不多大年纪,却叫人看不透。
所有人都知道他脾气不好,但其实也没有人真正见过他发过脾气样子。他稳重得好像连怒火也在可控范围内,烦躁焦急这些情绪更是同他绝缘。可尽管如此,众人却又不由自主地畏惧他。
可是现在,盛煜川终于知道,原来他也会因为个人牵肠挂肚,茶饭不思。
寂。
但霍城没察觉到他目光。
或者就算察觉到,也不在意,因为他这会儿满脑子都在想着怎才能和苏闻禹重归于好。
把人追回来这件事,嘴上说说多容易啊,但真正实施起来,却很难。
该怎做?能做什?
所以霍城这些年
原来他也有这样掩饰不住真实情绪,克制不焦躁烦乱时候。
“你以前,太能忍。”他说。
当然,苏闻禹也很能忍。
盛煜川现在觉得这两个人还挺配,个默默付出三年什都不抱怨,结果次爆发就是彻底结束。个不动声色把害过他人全部报复个遍,可对喜欢人也同样忍着不说,态度冷淡成那样。
能忍?
脑海里乱糟糟片,不断闪过以前两人相处情景,又闪过这些日子苏闻禹毫不客气话,最后,都汇聚成张神色漠然脸。
霍城不由得十指紧攥,整个人前倾伏在桌案上,股不知从何而来无力感让他难以招架,额角传来尖锐疼痛甚至让他开始冒出冷汗。
而后,他忽然把推开桌沿,猝不及防地从位子上站起来,高大身影跨步而出,神色发怔地走着,然后便无意识地在房间里来回踱步。
心口惴惴而跳,半晌,才深吸口气。
盛煜川皱着脸在旁边看个全程,看着看着,眉头倒松些,似笑非笑地说:“虽然这说有点不厚道,但是你现在确实更像个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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