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这人吃软不吃硬,要是泼皮无赖上来耍横,他早就拿着扫帚把人打出去,可对上态度诚声泪俱下张伯,反倒手足无措起来。
滴水
前几天,他大半夜黑灯瞎火地个人待在工作室,说自己在找灵感,现在回头想想,其实有点可疑。
“段好感情,是需要双方平衡,你说对不对?”他踟蹰半天,还是没憋住,暗示句。
苏闻禹呼吸微滞,时有些失语。
他从来报喜不报忧,不想让亲近人为自己担心,却没想到,自己直小心掩藏,苦苦支撑东西,在好友面前其实早就无所遁形。
“嗯,知道。”他低低地说,没有反驳。
会方便些。
“客气什,这都小事儿。不过嘛——”
电话那头话锋转,语气瞬间变得凉飕飕:“这些草药搭配洋甘菊,是为舒缓疲劳,再加上你特调香,比安神木还好用。最近霍大少是又有棘手新项目?”
这猜测击即中,苏闻禹也没有否认:“嗯,他前阵子出差比较多。”
霍城睡眠质量直不太好,工作忙时候尤为严重,所以身边常备褪黑素,就是为防备失眠情况。
感情里平衡固然好,可是有关系,也许注定会走向不对等。
苏闻禹和霍城熟悉起来时候,正赶上他人生里最灰暗最疲惫段日子。父母过世,他半工半读,还要照顾精神不济奶奶,已经心力交瘁。屋漏偏逢连夜雨,曾经好心长辈还路纠缠要他还钱,甚至追到他打工地方。
“小苏啊,你也算是看着长大,按照道理,还要喊声张伯伯,你小时候还照顾过你几天呢。可你爸借走是救命钱,要不是实在没有办法,肯定不能找你个孩子来要钱啊!”老人把鼻涕把泪,哭得很辛酸。
逼仄休息室里,他声音很大,像是想让别人都听见,偏偏眼神鬼祟地闪烁,对于怎借钱,什时候借却含糊其辞,其实很可疑。
可是当时苏闻禹根本想不到这些。
但褪黑素不能常吃,用得多还容易产生依赖,可霍城固执,不肯找医生,也不肯想其他办法。
苏闻禹心里着急,想到自己小时候睡不好,奶奶曾经用过些土方子调香助眠,就抱着试试看心理照着做次,没想到效果很显著,所以之后家里就直备着香,还自己想法子改良。
“不是说,你对他也太上心,他对你也这样?”
别看徐弈棋平时神经大条,经常嬉皮笑脸地调侃霍大少阔气又体贴,心里却跟明镜似。
自己这个好友陷得太深,可以说是头栽进去,但很显然,霍城那边并没有给出同等回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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