哪怕这个男人是自己儿子。
两人
声音越来越远，越来越轻，直到完全听不到。
黑暗中周明沣才僵硬着走出来。
他低头，看着那瓶冒着气橘子汽水，沉默无声。
姜津津都快走到宿舍楼下
，习惯性地掏掏口袋，突然发现只有
张百元。
周衍探出只手给她捶捶背，“好点吗？”
他又说：“你肯定是坐姿不端正。你看
就什
事都没有。”
“鬼知道。”姜津津叹口气，“要是考不上大学怎办啊！”
周衍扑哧笑。
姜津津恼怒，就要去掐他胳膊。
如果她能发现话，如果有人能看得到话，也会发现周明沣在课本上，用钢笔点着“津津有味”这个成语。
周明沣想起什，将钢笔帽盖上，站起身来，随着他这个动作，课桌椅也发出沉闷声响。
姜津津抬起头看向他那边，心里松口气。
他要回宿舍。
周明沣离开之前，也不着痕迹地往她这边扫好几眼，脊背挺直走出教室，不过他并不是回去宿舍，而是迈着沉稳步伐去小卖部，在冰柜里拿瓶橘子汽水。
她能拿两百块。
如果他是最后个离开，那她能拿百块。
百块还是两百块，是人都会选择两百块啊。
她决定继续等。
可这会儿已经没什心思学习，她趴在课桌上，目光所到之处，是他。
她脸惊
礼貌吗？有这样笑自己后妈吗？
周衍安抚她，“考不上也没关系，考上就行，大不以后养你嘛。”
反正总是要养老，从十八岁开始养老，跟从五六十岁开始养老，区别也不是很大嘛。
姜津津：“……”
男人话听听就算，谁当真谁就是天字第号大傻瓜。
他往教室方向走去，刚刚走到后门，教室灯被人关。
他脚步顿住，整个人置身在黑暗阴影中，刚从教室出来人并没有发现他。
周衍给姜津津打热水后，便直接来教室这边接她回去。
两人打打闹闹声音在这寂静夜晚尤其清晰，传到周明沣耳朵里，他霍然握紧那冒着水珠玻璃瓶。
姜津津活动下脖子，还在抱怨着：“太难，肩膀酸得要命，为什是高三生啊！化学题看就想睡觉~”
不知道为什，她突然很享受这样时刻，这样氛围。
她并没有很强烈想法，让他现在就喜欢上她。
他喜欢她，或者不喜欢她，她都可以接受。
回到他少年时期，她想要并不是非要现在就成为他刻骨铭心。
如果姜津津有所察觉话，就会发现周明沣并不习惯晚自习之后还留在教室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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