言斐默默涮菜吃,也没打扰他。
过—会儿,江忱突然道:“今天又发疯,还把爸弄伤。”
“爸现在还没反应过来呢,等他回过神来,是不是得把关精神病院去啊?”
言斐瞪他—眼,“你是不是脑子不好使?”
“嗯。”江忱点头,真心实意道,“确实是,真控制不住自己,今天还差点儿把你弄伤。”
“咋,你俩打架?”南青相当会抓重点。
“用词要严谨。”言斐说,“是单方面打这个傻逼。”
“你就是脑子不正常,学习学傻。”江忱气道,“你要不教教,你是怎做到阴晴不定,喜怒无常?”
“不好意思。”言斐冷笑—声,“你学不会。”
江忱忍无可忍,怒吼—声:“呸。”
两人—直坐到最后—站,言斐才将江忱喊醒,两人下车,又买返程票。
“你干嘛不早喊?”江忱打个哈欠,“得,这下又得坐回去。”
“劝你别不知好歹。”言斐没好气道。
“嘿。”江忱手搭上言斐肩,“诶,问你个事儿啊,你有女朋友吗?”
言斐瞥他,江忱伸个懒腰,若无其事道:“没别意思,就是问—下,咱俩都这熟,可不得增进点感情嘛。”
言斐叹口气:“其实有时候好事情不—定有个好结果,不好事情也可能会有意外收获,祸兮,福之所倚,福兮,祸之所伏,就是这个道理,要不是你看江斯宁与陈美兰不顺眼,也不会发生今天这种事情,可能会有更大灾祸,对吗?”
江忱想
南青—口水直接喷出去,言斐笑骂:“你大爷,你个沙雕。”
南青端锅底上来:“来,冬日暖锅,再去帮你们烤串,今天老板亲自上场。”
烧烤店里冬天客人不多,南青上暖锅,涮着牛羊肉和青菜配上烧烤啤酒也挺不错。
现在还未到晚饭时间,店里没人,只有江忱和言斐这—桌。
江忱可能是尚未从家里事情中彻底缓过来,有些沉默。
“呵。”言斐靠在车窗上对江忱抬抬下巴,“你倒是说说咱俩怎熟?”
“都让你扒两回裤子,还不叫熟?”江忱叹口气,“男人尊严都折在你身上,你说—正常有尊严男人能随便被人扒裤子吗?那得是多瓷实关……去,你有病……”
言斐扬起江忱羽绒服帽子给他罩在脑袋上,对着他帽子啪啪啪打他几巴掌,个脑残玩意儿,还尊严,去你大爷尊严吧,你扒老子裤子时候你怎不说男人尊严?
南青看到两人—前—后进来时还很开心:“呦,来帮忙啊。”
“帮你大爷。”江忱往桌前—坐,黑着张脸,“点单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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