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哎呀今天不知道怎
回事老是这多废话，说跑
说跑。”
老人又笑
下，终于把话题拉回去：“说到哪儿，哦对，那时候
正烦呢，结果正好碰上你，三百块，够小鱼吃好几顿，回去
时候还给他买个炸鸡腿，他高兴得整晚都没睡好，大早就爬起来眼巴巴地盯着碗橱看。”
半梦半醒间小鱼无意识地舔下嘴巴，好像是又梦见香喷喷大鸡腿似。
老人说得眉飞色舞，像是在谈什趣事，叶临云却没办法感同身受。
他如鲠在喉。
小孩儿正长身体，哪有不馋，亏得邻居好心，偶尔能匀口肉菜，上个月他过生日，可怜巴巴地跟提句想吃那什店里汉堡，心软就答应他，但是到店里看价格，哪吃得起啊。”
“小鱼懂事，抱着腿说不吃，但这心里总惦记着，难得孩子开口说想要什，咬咬牙也不是真买不起，可想想又怕天气不好出不去，吃上顿没下顿……”
如果不是在这种情况下听老人提起，叶临云很难想象云城里还会有过得这苦人。
不同于那些职业乞丐，老人是今年不小心摔伤，没钱又找不到新工作，才迫不得已去做乞丐。
他没才艺，二没缺胳膊少腿儿，加上多少有些抹不开面子，要到钱也勉强够吃饭。
性格里高傲那面让他看不起这样小家子气，觉得可怜又可悲，但同时他又觉得心里堵得慌，若是能开口，他确定自己说出来绝不会是鄙夷嘲讽话。
要是还在外面就好，他甚至可以当场打电话叫人带这对爷孙俩去吃遍整个云城餐厅。
老人误会叶临云表情变化，兴致勃勃地说到半，又讪讪地闭上嘴。
“这些都给你。”老人将怀里果子塞到叶临云手里，有些局促地擦擦手心，拍醒还睡着孙子，“先去弄早饭，你乖乖待在这里别乱动。”
小鱼茫然地睁开眼，不吵
老人做辈子老光棍，没亲没故，没上过学也认不得几个字，早年出过事故也没留下什积蓄，年老还落身毛病。
小鱼也不是他亲生，而是路边沟里捡回来。
多个孩子，老人日子过得就更加辛苦，日子直过得紧巴巴，但也直相依为命到今天。
“以前也不是没想过把他送人，总比跟着受苦好，但是送出去两次，次哭闹不停人家嫌烦又给送回来，后来次他年纪大点，自己偷偷摸摸跑回来找，几十公里路，硬生生走回来，差点被拐，那时候就想，就算穷死，也不能再把他送走。”
老人眼眶微微泛红，缓缓神意识到自己说得太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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