祂表情格外漠然,似乎早就知道真相,只是将目光投向身前皱眉人类。
【地狱总是很拥挤。】
祂手捏捏简邪肩膀,懒洋洋道:【你应该习惯。】
“……”
半晌后,简邪抬眼,语气前所未有阴冷:“你说对。”
“难怪人家要和他做朋友呢,说起来,他确实挺有钱。”有人附和道,“要次可比那人多得多,也多亏他介绍,刚好换个目标——”
好难受。
眼眶很痒,伴随着耳鸣。
这屋子里很不干净,充斥着各种异味和粪便味道,有虫子从他身体内外钻来钻去,是正常事情。
但这次却不样。
是暗红色,还是腥黄色?
边眼睛已经肿起来,血膜在睫毛上结痂,每次眨眼就造成新撕裂,鼻尖萦绕着股伤口化脓恶臭味,让他觉得自己如同滩流淌烂肉,具苟延残喘尸体。
下半身已经没有知觉。
几米远处,紧紧墙之隔,有人在抽烟,打牌,时不时发出起哄大笑声。
这是他被困在这里第五天,自从他鼓起勇气说“不想再给你们钱”之后,就被恼怒社会青年连推带拽带到这处破旧居民楼,他们不让他离开,喝酒之后以棍棒殴打他取乐。
母亲漠不关心,所谓朋友背叛,没有人伸出援助之手绝望……
他本应该早点认出来,班长景晨报纸上那次火灾就在他所住那栋居民楼,而那个脸麻木地盯着镜头烂肉,正是他与异常物交融在起邻居,他简直是团糟。
可简邪对周围环境实在是太冷淡,从未有过正常人好奇心,否则他早该发现端倪。
难怪他屡次上下楼,但却从未发现过同栋楼有其他居民,因为他们都死在
从狭小视野细缝里,他看到只黑色虫子悄无声息地爬上肿胀眼皮。
下刻,竟然钻进他眼睛里。
……
简邪睁开眼睛,后退步。
他身躯直接穿透黑雾,撞到不知何时出现秦擢胸膛上,被对方伸手扶住。
矿泉水瓶原来切开之后可以那锋利,可以将人脸皮割伤,戳挑肌肉组织。
不是没有大声求助过,哪怕是控制不住惨叫声,也应该早就有邻居听到才对。
但明明是并不怎隔音筒子楼,他能听到关门、拉上窗户响动,却唯独听不到任何敲门声。
“喂,那家伙死吗?”
“应该不会吧?这才几天啊?”充满取笑意味声音飘过来,“只是警告下他而已,不然们去哪里弄钱花花啊?过几天就送回去。再说就算死又怎样,反正们不是那个什,未成年人嘛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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