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临北仔细琢磨会儿,终于想起来。
哦,是乔默川公司所在写字楼。
他嘴角迅速向下撇,心里十分不是滋味。像是吃几公斤没成熟李子,整个人从里到外都泛着酸味,在夜色里萎蔫得像是能滴出水来。
“对,
“临北,你怎在这儿?”青年眉眼弯弯,肩头金线流苏随着动作轻轻颤动,“找有事?”
“也没什事,”傅临北顿时紧张地咽下口水,喉结滚动时像是雪山山峰悄悄移位,“公司换新址,现在就在中河南路五号线,过来刚好顺路。”
林渐西歪头想想,很快反应过来:“那就是在讯津大厦附近?”
“对,距离还不到五百米。”
哇,那这说来,岂不是离自己兼职Verdelite咖啡厅也很近吗?说不定下午茶或者上下班时候两个人还能碰见。
林渐西立在路口懒洋洋地挥手送别乔默川,等汽车尾灯消失在拐角处才平静地收回目光,然后后知后觉地发现头有点痛,还阵阵地犯晕乎。
估计是从下午忙活到晚上,精神又直高度集中,刚刚江边冷风吹,有点着凉。看来回去得泡杯板蓝根喝,就他现在这工作进程和密集度,感冒天都耽搁不起。
林渐西轻吁口气,皱着眉揉揉发胀额角准备上楼,结果回身,就看见有个高大人影站在不远处,正静静地看着自己。
周围路灯光芒很黯淡,光晕辐射范围也不大,正是灯火阑珊。而傅临北就这样立在灯下,修长身姿比灯架还要挺拔,眼底像揉进涓涓细流泛着波光,上扬嘴角更是让那张俊美锋利脸下子变得柔和起来。
不知道为什,林渐西忽然就有种轻松又安心感觉,眉头舒展开来,连脑袋胀痛都散去不少。
这想着,林渐西脸上便不自觉地流露出点笑意。
傅临北看他高兴,嘴角立刻也跟着咧到耳根,但转念想,脑中突然警铃大作回过味来,敏锐地发现丝不对劲。
刚才两人聊到什时候,他才突然笑?
好像是讯津大厦。
那这地方有什特别吗?
临北对别人也经常这样笑吗?
那应该不是。
叶老夫人曾说他从小就板着个脸,还是婴儿时候就不哭不闹度吓到护士。在福利院时候,连最皮那几个孩子都迫于他无意识冷脸威压而不敢随意打闹。今天酒会上,男人在觥筹交错之中面带冰寒神情仿佛就在眼前,可是现在……
林渐西盯着傅临北嘴角那点如同冰山消融般弧度微微怔愣,只觉得各种奇怪念头纷至沓来。
但很快,他就压下那刹那恍惚,笑着迎上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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