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但真好像见过很多次样,”莫蔓菁越看秦甦越神叨,不由问道,“你家住哪里,是不是邻居?”
“在普高后面教师新村。”还住过几个地方,但她懒得说。
“哦也没去过。”
秦甦只能硬接:“那可能是缘分吧。”
老套尴尬得自己都要掉鸡皮疙瘩。
石墨并不想回答这个问题,让出条道,“走吧,下午去找你。”
“怎丢?还挺喜欢。”莫蔓菁嘀咕,“之前不让你钉墙上,非要钉,现在墙上多几个钉子,画倒给丢。”
她翻个大白眼,手搭在精工细雕扶手,指尖抠进金属花边,忽然目光凛,盯住秦甦。
莫蔓菁眼神太突然太凌厉,箭矢样凶势射/来,秦甦差点没接住。但想到自己和石墨现在关系不样,做人“媳妇”到底矮截,只能眨眨眼无辜地装乖。
莫蔓菁疑惑地走到秦甦身边,指尖亲昵地挑起她下巴,“你有点眼熟哎”就说怎这面善。
说等宝宝降生再说,她又不能帮着生,问干嘛?
她震惊,自己傻儿子这窍也通得太快吧。
当初她反对他和柏树姗结婚,就料到,越是父母反对婚姻越会迎来年轻人叛逆反抗!你看!都带娃逼宫,还示威样通知她不结婚,呸,吓谁呢!
莫蔓菁从书桌最底层抽屉取出之前搁置手稿,在二楼晃圈,见人没跟上来,肚里又堆问题,准备下楼拷问。
行至楼梯口,探头往下望,好巧不巧,正好看见石墨替秦甦撩发,凑得极近,手指抚摸她太阳穴找疙瘩,嘴里说,“看不出来没发红回去睡觉就消。”
石墨把不情不愿莫蔓菁推到门口,“走吧。”
她走到门口想起来刚才不爽,“你为什改密码?你
石墨拽开莫蔓菁女士手,“走吧,你打车来吧,自己再打车回去。”
秦甦笑笑,套近乎道,“和石墨是高中同学,您可能见过。”
“没去过他高中。”莫蔓菁连家长会都没参加过。高三他被抓住抽烟,成绩下滑,班主任连打她三天电话,最后只换去他舅舅顶缸。她那两年在云南农村,跟全国顶尖导演团队,封闭式写剧本改剧本,昼夜颠倒,年代模糊,度都忘自己有儿子。
秦甦意外,亲妈居然没去过高中。“啊?是吗?”
“走吧走吧。东西拿就走。”石墨像个混不吝,不住催。
出息。都会劈腿。
莫蔓菁五味杂陈,只能打断他们不合时宜亲密,边下楼边说,“你二楼画怎都没?”
秦甦:“什画?”
石墨冷脸,“丢。”
“你当宝贝东西丢?”莫蔓菁震惊,真不懂石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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