进门，秦甦左右翻找，问起那双虎头拖鞋呢。
石墨说丢
，秦甦惊讶
下，“为什
？”
“没有为什。”
她扶着墙，踩进他新买
粉色拖鞋，脚感如踩屎，贼舒服，但“为什要扔？
秦甦还在喋喋不休，额角青筋都气爆。红绿灯时分，石墨给她递瓶水，驶至城市主干道，他指指霓虹辉煌处，“这边好像有家杭帮菜，蛮正宗，不知道人多不多。”
秦甦咽下矿泉水，不解道：“不是说，回家做牛肉给
吃吗？”
石墨食指点点额头，仿佛是自己失忆，“对对对，吃牛肉。”
*
第三次来，秦甦俨然有女主人姿态，主动按下28层按钮。石墨则立在边，回复消息。他语音消息接连不断，手机嗡嗡如蜂鸣。他没有公放，转成语音文字查看，表示他们喝酒，可能会有荤话。
懊恼问题，但她很乐于吐槽。这方面，她可以写出篇博士论文。于是掰起手指开始给他数，越说音调越高：“被超车，被别车，被莫名其妙按喇叭，被突然转车道、突然急刹傻逼气到！”她气得额角开始冒汗，那些画面挡都挡不住地杀进情绪。
偏偏眼前景色疯狂倒退，仿佛在心头拨急弦。
石墨点头，清清嗓子：“好，们换个话题。”
秦甦架起控制天二郎腿，抄起手气势汹汹地扭向他，“还有开车不开直线，直在蛇走奇葩，你都不知道他要开哪条道，也怀疑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要去哪条道，要不是现在都不敢酒驾，都要报警！还有”
石墨那只架在车窗上手摸摸鼻子，老实地搭在方向盘上。“今晚想吃什？”
秦甦这才意识到他真推很多事情在陪她，不由更加emo。如他坚称忙碌、果断拒绝，她还可以依靠心里骂他、嘴上讹他而获取快/感，但他这配合，让步出自己工作、生活重心，这叫秦甦忧愁。
有点好过头。
密码是他说，她输：000888。
她问，有什寓意吗，石墨说，数字挨得近，喝多手抖也不会按错。
“”
“后来有回实在是太生气，17点下班19点多才到家，饿得都哭，气死，之后就不肯开车。”
“是回家吃还是在外面吃？”
“为什现在拿驾照就不能提升下开车细节素质？”
“那就在家吃吧，还是吃牛肉？擅长做菜不多，牛肉花样还挺多。”主要是上次去超市买多，还有就是做菜太需要集中精神。她在家里，通透loft完全没有阻隔，他目光总忍不住拐过去。
就像那晚，他躺在楼，居然看她玩大半夜手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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