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肯定没你漂亮。】
【你不是说长得般吗?】
拜托,他当时可是信誓旦旦在字条上说,【是戴红头花那个柏树姗吗?觉得般。】
嚯!小伙子口气不小!
她直愣愣盯着课本,个字都看不懂。头顶马里奥问号箱怎顶都顶不出答案。好可怕,游戏有Bug!还有几个月就要高考,怎个字都不会背。
秦甦走到后门,蹲在地上盯着门缝发呆。
音教小楼独栋,对普高来说,这种无用课程专属教室,空间属实过大。两层楼只有楼可以使用,二楼半腰处有条腕子样粗壮铁链锁妥。传说,某届毕业生在这里搞过,气得校长定制铸铁,牢牢把绯色镣铐。
由于这里采光很差,两侧窗户均有建筑高起,室内阴森森,弥漫湿重木腐味和尸臭味,同学们嘲之为下水道。她每次自习午休外出,都会跟同桌说——马里奥要去上工啦。
秦甦来来去去观察过几十遍,翻找落叶,细嗅墙灰,不得已确信,她兄弟“路易基”再也没有来过。
平副驾,交待道,“你睡你,把车停在厂区高处停车场,钥匙在车上,醒看会风景,有事打电话。尽量五六点结束。”
她想应声好,只是气力抵达鼻中就没劲儿,声也没哼得出来。下秒,额角痒兮兮那绺波浪被石墨拨开。秦甦脑海挣扎,喂喂,那是造型,别弄!只是开口,声音绵软得自己都酥麻,“别闹”
车厢静得有点久,秦甦有会儿以为他蒸发。
忽然,“秦更生。”
哎?他怎还没走?秦甦皱眉。
自高三开学,他次都没出现。
她确信那是个男生,源于他某回慌乱地咳嗽声。
她兴奋地隔门大喊,别跑,来找你。然而,待她冲出教室绕到后门,他早就没身影。
哼,溜得比兔子还快!
那天她留纸条说:【是因为长得丑吗?】
“没有未婚妻。”
身上沉落下片温度,随声关门,车厢只余她人。
秦甦困死。到底不是夯实平整床铺,始终不够踏实。半梦半醒,思绪又开始逮句拆解——话也说不清楚,什叫没有未婚妻,是没有过未婚妻,还是现在没有未婚妻……还有他为什要叫她秦更生,以前他都叫她秦甦啊
她气鼓鼓蹦,沿着梦窟窿掉进音乐教室。屁股着凳,两脚落地。她仰头,马里奥撞击金币音效——“叮咚”声。
音乐教室凳子条纹镂空,半坐膈骨头,坐满卡屁股肉。刚开始她来还抱着头悬梁锥刺股刻苦之心,坚定学习就是要受苦,没几天陆女士做个软屁垫,秦甦立马沦陷,陆陆续续开始带小毯子、保温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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