待华灯初上，酒意消退，石墨开车送秦甦回家。
他本可以再往里开
点，但驶近小区，他不识路似
放慢
车速。秦甦主动说：“开到这里就可以，
自己走进去。”
“你可以指下路。”
“不，下班高峰，堵。”
她小跑两步，意识到自己是个孕妇，赶紧放慢步速，慢悠悠晃回家。
辛呛酒香飘散。
应该是大聊特聊时候，怎
不说话呢。秦甦主动开启话题，接着上个话题承上启下，“你也很帅，所以们宝宝定很好看。”又又又说遍。
石墨深深叹口气。
“干嘛？”
“什？”
文具盒里总要放面小镜子，边照镜子边听课，斜后方石墨每天就这样看她摇头摆脑。有天她照得不对味，下课撑头嘟囔，“要去点痣，这颗痣好丑，丑得午饭都吃不下。”还用种肛/门分泌物来形容那颗痣。她和同桌唱和，对着镜子研究得头头是道，看架势真要攒钱去点痣。
石墨几度想告诉她，这颗痣不丑，他军训第眼就被那颗痣勾住。那时候高中女生包得严严实实，哪有性感说，可她硬生生在他脑海里与这个词产生牵连。点真可惜。
后来每次偶遇，他都要不着痕迹地确认遍，她点痣没。
“是吗？”秦甦自己都不记得。她只记得自己直很喜欢这颗痣。说着掏出手机，对着黑屏左右确认，很迷人啊。“是高吗？说要点掉？”
石墨点头：“嗯。”
她转战微信，继续编辑那段被美色耽误话：【也是第次当妈，要做功课比你多多，要看各种孕期检查、饮食事项，买孕妇装…】还有什时也想不起来，她之前从来不关心这些。
想到家百度番再发出去，结果手滑，
“突然这严肃干嘛？”叹什气？
石墨用手腕蹭下嘴角酒渍，牵唇失笑，“突然告诉要当爹，叹个气还不行？”
酒精催发出他难得轻浮，不经意懒散笑差点叫秦甦魂魄不齐。她盯着他，怔怔出神，久久没动。
为什这帅，以前没注意到呢？
*
“可能吧那时候审美不成熟，经常觉得自己不好看，不管多少人夸好看，都觉得自己长得不完美。”极有可能胡说八道要去点痣。
鼻尖有痣审美那时候还不流行，脸上哪里有痣好像都不好。后来南韩第美人韩佳人横空出世，她喜欢自己这颗同款宝贝痣还来不及呢，怎可能点掉。
“现在呢？”
她两手捧脸，眯眯笑：“超美！”
自卖自夸完毕，除杯具响动，片安静。石墨陷入沉默啜饮，嫌酒不够，又自己添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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