平日钟冶喜藏书籍,偶尔也会去游玩山水,日子过得富庶惬意。
可沈渝曾听闻,这钟冶看似清高,却也有着文人通病,那就是心眼比那针孔还小,是个不容人。
沈渝正忖着心事,却听沈弘量又道:“为父觉得,钟凌虽然还年轻,但很有可能就会成为这内阁新次辅。将来切都不好说,但是嫁他,总比嫁陆谌要好。”
“父亲……”
沈弘量看沈渝眼神多几分怜爱,和声道:“渝姐儿,为父最疼爱便是你这个女儿,肯定不会让你过得比你长姐,或者是涵姐儿差。过几日这个钟侍郎应当就能上门提亲,为父也早就为你准备份丰厚嫁妆,不会让你受任何委屈。”
恨铁不成钢地摆摆首,回道:“为父是入不阁,那高鹤洲不把从尚书位置上贬下去就不错。”
沈渝不解:“那父亲突然提起这个来做什?”
沈弘量还算耐心地回道:“鄂郡公钟家,也算是京城里豪门世家,它家庶长子钟凌去年刚刚丧妻,而今年岁也快近而立。这几年,钟凌在朝中混得不错,这小子也是个有野心,比般勋爵世家子弟要有出息,年初刚被拔擢为刑部员外郎,也早就同郡公府分家。他府宅就在刑部九门提督衙门之旁,离咱们永安侯府也算近。”
沈渝听父亲兜这大个圈子,也会出他心思,小声问道:“父亲这是有意将许配给鄂郡公庶长子做填房吗?”
沈弘量捋须颔首,叹口气道:“唉,你和陆谌婚事,闹得京城人尽皆知。如今若想再嫁给名门世家做妻,也就只有走做人续弦填房这条路。”
沈渝默瞬,心中虽然仍忘不掉陆谌,却还是恭顺地点点头。
她已经十七岁,婚事确实不容再拖。
如果钟凌真能顺遂地进内阁,说不定就能将陆之昀和高鹤洲都给斗下去。
都言三十年河东,三十年
沈渝微微垂眸,自是知道沈弘量是真心实意地为他好,鄂郡公府这门婚事,于她现在境遇而言,也是最好选择。
钟家共有三子,庶长子便是沈弘量看中钟凌,他虽为庶出,却也是鄂郡公最出息儿子。
嫡次子钟决,亦是郡府世子,就是个只知道斗鸡走马纨绔,平日常去地方,便是那几处秦楼楚馆。
乡试都考好几次,至今连个秀才都没中,白白瞎鄂郡公拼着老脸,给他求来国子监入学名额。
至于庶出次子钟冶,与他兄长钟凌是同母所出,他倒是挺顺遂地就在会试中,中举人,却并不热衷功名,反是在西苑外开家书院,经营得也不错,招收也都是些官家子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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