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心中渐渐起疑虑。
待沈弘量坐定后,刘氏刚要开口同他讲话,却听他对着轩外扬声命道:“进来罢。”
刘氏和寇氏不明所以,亦都不约而同往那进室人身上看过去。
却见阿蘅穿着袭缎料对襟衫,还绾个京中时行螺髻,眉眼娇羞地进玲珑轩内。
刘氏忽地反应过来,亦难以置信地看向沈弘量。
今年乡试,沈项明又没中。
国子监跟他同期监生有好几个都中,就等着参加明年会试,这旦中举,再通过殿试,那他亲事也能被说个更好世家。
但现在,这切都打水漂。
前阵子刘氏去广宁侯府参宴时,还因着沈项明不争气事,在那些夫人面前抬不起头来。
她正觉得心头有些发闷,便听轩外传来丫鬟通禀声——
戴着抹额,副病病恹恹模样。
她不得不承认,这人和人啊,还真是不样。
沈沅若有些病弱之态,就好比西子捧心,无端地就会让人生出怜爱心思来。
可刘氏泛头疾,那副蹙眉模样让人瞧在眼里,只会心生厌烦。
但是自从入冬后,寇氏听下人说,沈沅身体好像下子就好转许多。
沈弘量却没有看妻子半眼,反是朝着阿蘅方向伸出手,阿蘅立即会意,姿态乖巧地走到沈弘量身旁,任由他握
“侯爷来!”
寇氏表情和缓些,宽慰刘氏道:“你家侯爷心里还是有你,这不就来看你来吗。”
刘氏心中也是微暖,她当然知道自己这个继室填房是不怎受沈弘量宠爱,可自己官人心里能有她处地界,她便满足。
沈弘量阔步进玲珑轩后,见寇氏也在此处,便同她互相地寒暄几句。
寇氏却见,沈弘量虽然从天寒地冻室外刚刚进内,却是红光满面,倒像是副被滋润过模样。
寇氏敛去眉间不豫,对刘氏道:“真没成想,你这继女会这善妒且不容人,手段也是个雷霆凌厉,这快就把那阿蘅送回来。”
刘氏耐着头痛,无奈地回道:“唉,不收就不收吧,也是镇国公太过娇惯她,就没听过哪家主母会这收拾个小小通房。但是无论如何,这渝姐儿事也必须让她出面去向镇国公求情,她不能再这不顾姐妹情面。”
寇氏听这话,不禁替刘氏鸣句不平:“你们家庶女婚事怎都落在你头上,怎近来也不见你家老爷对此上心过?”
刘氏也觉得纳闷,且这几日她直病着,沈弘量也没怎来看望过她这个发妻。
不仅是沈弘量让她心里不爽利,刘氏看到儿子沈项明,也是气不打处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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