提到扬州,陆之昀又蹙眉问江卓句:“对,唐禹霖那处有没有消息,他还有没有再给夫人寄过信件?”
江卓说完,便觉得沈沅还真是个颇会管理自己财物人。
她懂得将自己嫁妆分散着保管,还知道钱财总是会很快就被花光,只有盘成铺子经营着,才不会变成死钱。
不过她既是还将自己嫁妆分散到扬州,那便意味着,这位新入门夫人,还是对他们公爷有所保留,不算是太信任他。
她这是在给自己留后路呢。
免得日后如果真发生什,无论是同陆之昀和离也好,还是被休弃也罢,那置业如果都在扬州,就算大祈律法规定,如果女子改嫁或是和离,带到夫家嫁妆是带不走。
到自己失态,慌忙将精致描画含烟眉又舒展几分,很快就恢复平日镇静。
寇氏不动声色地将她神情都看在眼中。
心中也愈发认定,沈沅她还真不怎会看账。
——
午门,燕翅楼。
沈沅这些在扬州置业,却还是能够保留下来。
果然,等江卓说完这话后,陆之昀英隽眉宇立即便蹙几分。
他嗤笑下,声音也冷沉许多:“都嫁给,以后就很难再回到扬州。她愿意怎弄她这些嫁妆,就都随她吧。”
江卓眨几下眼皮,觉他主子这话,表面上是透着无奈纵容。
实际上却在彰显着,沈沅既然已经落入陆之昀掌心里,以后就不会再有离开,或是逃开他们主子机会。
这日是英亲王行刑日子,小皇帝还没到场,已被贬为庶人英亲王也没被官兵押到刑场上。
陆之昀却提前登上燕翅楼,他面色冷凝地看着乌泱泱天际,其上浓云密布,空气中也渐渐涌起淡淡湿潮。
种种迹象都在彰显着,京师即将迎来场,bao雨。
男人英俊面庞显露忧虑,江卓站在他身旁,同他提起沈沅近来同扬州唐家书信往来。
“公爷,夫人将自己嫁妆分成三份。这第份,好似是留做日常周转之用。第二份,则在京师盘些铺子。最后那份,夫人则让她舅父唐文彬,在扬州还给她盘些商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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