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要……死。
艰难前进身影滞,伯劳倒下去,兰斯洛特身体压在他身上,他倒在雪堆里,几乎看不见。
啊……终于结束,这漫长征程。
死亡来临时,伯劳觉得很平静,他坦然接受着。
不,与其说是接受,倒不如说是
寒冷、疲惫、痛苦……负面力量个接着个笼罩在凡人意志之上,令伯劳疯狂与绝望,直到最后彻底麻木,好不容易清醒过来伯劳,意识又开始恍惚起来,视野变得模糊,为不丢失方向,伯劳只能低着头,看着弗洛基脚印,艰难前行着。
前进,继续前进。
身体也开始变得麻木起来,到最后伯劳都感知不到自己双脚存在,只能模糊地看到两只脚还存在自己身上,它支撑着身体,继续前进。
前进。
还是前进,不断地前进。
持着可笑道义,试着带他起离开……也就是起死在这里?”弗洛基继续说着,“其实这样是可以试试,说不定你就在村落里遇到猎人呢?因此两人便都会得救。”
“要赌赌吗?伯劳!”
“闭嘴!闭嘴!”
伯劳反复地咒骂着弗洛基,他拖动着受伤大腿,费力地带着兰斯洛特前进,脑子里时间什都不想,剩下便只有前进。
前进,找到那个村落,所有人都能活下去。
前进开始变得漫长,漫长时间里伯劳努力地思考着些什,让自己保持着清醒。
为什定要带着兰斯洛特离开呢?明明自己都自身都难保,为什还这想要救他呢?只因为他是自己上司吗?还是像弗洛基讲那样,什仁义道德在作祟,它们支撑着伯劳,让伯劳作为个“正义”人。
个被荣光与神圣所笼罩,心怀正义人。
所以自己不能放弃兰斯洛特,自己要带着他离开,这不仅仅是为心底正义,更是为挽救他生命。
可是……可是伯劳太累,累到有那瞬间伯劳都想就此死去,只要死,就不会再受到这些困扰,就不会为他人生命与正义而奔波……
就像感受不到身上痛楚与疲惫样,伯劳扛着兰斯洛特前进,迈过深深积雪,艰难地前进。
“伯劳!”
弗洛基再次喊道,他高举起手,手上似乎是拿着什,随后弗洛基把那个东西放在他之前所呆大石头上。
这次弗洛基不再多做停留,他转过身走入密林深处,他状态要比伯劳好太多,更不要说弗洛基没有任何负担,他步伐飞快,转眼间便消失在伯劳视野内。
积雪上有着弗洛基留下脚印,伯劳紧跟着脚印前进,他不清楚道路,只能这样跟着弗洛基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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