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是,”顾娆有些郁闷地抿唇,蔫蔫地垂眸,“是五位数。”
沈良州禁不住低笑出声,“你别是个傻子吧?”
“你还笑!”顾娆气恼地扯他把,全然遗忘自己还站在石凳上。她微微动,高跟鞋脚踏空,“欸——”
沈良州再眼疾手快,这时候也拽不回来她个大活人。最后伸手护她把,然后被她拖下水。
院落里有处荷花池,这也是潭清寺大特色,从夏至冬,荷花不绝,每个院落里池水都是从后山温泉引过来,冬日里不算太冷,清荷与梅花争艳景象是绝。
几分钟后,沈良州被她拽到院落里。
他扶着顾娆腰身,默不作声地看她困难地伸手摸索着,忍不住捏下她腰身,“不然还是你下来,来吧。”
“痒……你别乱动。”顾娆低呼声,条件反射地往缩下。
他稳稳扶住摇摇欲坠顾娆,实在有点看不过眼,打算直接把人拖下来。
“找到。”
捏在掌心。
他稍怔,握着她攥紧手,半笑不笑地打量着她,“还以为你真心无旁骛,原来你这想。”
顾娆没抽开手,索性尽量侧过脸去。
然后他手指捏住她下巴,将她转向自己。他额头与她相抵,鼻尖率先碰触到,低头想要吻她时候,她手指抵在他唇上。
沈良州不满地啧声,十分费解她煞风景举动。
但是说到底还是冬天,荷花适合水温,人并不太适应。尤其是现在
顾娆从顶端砖缝里捞出来条布满灰尘丝巾,原本米黄和墨绿色已经因为这久风吹日晒分辨不出,里面有只木签和条签文,字迹还未褪尽。
“中学时候在这里闲得无聊,就去求个姻缘签,解签文人骗不少钱,还敢说会诸事不顺,十八岁可能会落水、生病,受父辈责难。”顾娆抖抖那条丝巾,捏着那条签文,相当懊恼地站在石凳上看着他,“不痛快半天,回家还要被嘲笑半天。结果再回来找,这骗子都走。”
“你还信这个,”沈良州微诧,“被骗多少钱?”
顾娆欲言又止,最后默不作声地伸手,比个五。
“五百?”
“这是寺庙,哥哥,”顾娆幽幽地开口,将他戏谑原样奉还,“占人便宜也要有个限度。”
“你还挺记仇。”他曲起指骨敲敲她额头。
“知道就好。”顾娆理所当然地哼哼声,将他手里经文重新顺遍,拿镇尺压好,这才晃他眼,“你跟去拿个东西吧?”
“什?”沈良州在那站半晌,大约还在遗憾刚刚戛然而止吻,没动。
“条签文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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