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安静地伏在薛放离怀中。
不知道过多久,药终于煮好,侍女端过来。
“给吧。”
江倦声音还带着点鼻音,他回回只要哭过场,整个人就都湿漉漉,氤氲着水汽,可怜得很。
手指捏住调羹,江倦拿起勺子,低头吹好会儿,亲手喂给薛放离,“给你喝。”
地方,却点点地让什打湿,温热片,薛放离伸手触来,摸到泪痕。
薛放离:“……”
实际上,非要说起来,他只咳两次血,次是在佛塔上,次就是刚才,但正如孙太医所说,不过是情绪过于激烈所致。
至于往日咳血,成婚之时,薛放离只是在糊弄江倦,后面他再佯装咳血,也不过是有所图谋,为让江倦心软。
若是与他澄清,就要把往日谎话也与他说清楚,薛放离皱下眉,面上难得浮出几分言难尽神色。
黑乎乎中药,气味片苦腥,薛放离眉头动下,江倦把药送至他唇边,轻声说:“王爷,你得好好喝。”
“你若是不喝,要怎比多活日?”
作者有话要说:苍天饶过谁。
以前你给咸鱼卷灌药时候,有没有想过自己也有这天owo
——可想而知,得知自己被欺骗,少年会与他闹成什样,也会气成什样。
“哭什。”
薛放离低下头,抵住江倦额头,嗓音轻而缓,“怎舍得放你守寡。你能活日,便要活两日,你能活两日,便要活三日……们之间,定会比你活得更久,这辈子,你都别想守寡,你也别想有日过上没有日子。”
“你再哭下去,要紧就不是咳血,而是你心疾。”
江倦摇摇头,他也不想再哭,可是他控制不住自己眼泪,不过听薛放离提起自己心疾,江倦有那秒心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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