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结果呢?
皇兄根基不稳,此事又牵连甚广,最终选择放火烧尽账簿,并与他说——“水至清则无鱼。斐月,这次,你就睁只眼闭只眼吧,此事莫再插手。”
彼时,她状元郎日日饮酒,消沉不下,往日风流得意少年郎,伏在她怀中痛哭失声:“扶莺,谁也救不,什也做不。”
“扶莺,是错吗?”
她状元郎,不该是这样啊。
薛扶莺愣,本该大骂登徒子,可却是脸红个遍,最终只是呆呆地看着他远去,心口也砰砰跳个不停。
她状元郎,有着世间最宽广胸怀,也有宏伟志向,他消沉过、也有过不得志,可最终也只是付之笑,潇洒放过。
原来这是她以为,也只是她以为。
原来他没有付之笑,也没有潇洒放过。
他——怀恨于心,筹谋多年。
薛扶莺又开始流泪,“斐月怎会做出这种事?还有照时。他们、他们……”
“这多年来,本宫原以为他在陪本宫游山玩水,却不知他在私下招兵买马,本宫与他朝夕相处,却也从未发现他包藏祸心,他……”
薛扶莺哽咽不已,她拿起帕子,轻拭眼泪,人也越发憔悴。
薛扶莺恍惚道:“本宫状元郎,怎就成今日乱臣贼子呢?”
时至今日,薛扶莺都还记得那年,京城牡丹花开得当真是漂亮。
他该意气风发,踌躇满志,眉宇尽是风流色。
思及往事,薛扶莺更为伤怀,她泪流满面,时之间,竟有些站不稳,摇摇欲
连自己这个枕边人,都无所知。
她状元郎,什时候变成这样呢?
是那年,他受人所托,前去为人洗刷冤屈,结果当地官商勾结,迫于强权,托付之人也反咬他口,他被囚于牢狱,私刑用尽,苦不堪言?
可最终,反咬他那人,她状元郎,也并救走啊!
还是那年,他奋力逃出,将此事告知白雪朝,总算得皇兄口令彻查案件,结果费尽千辛万苦,甚至在返京途中,身中数箭,险些不治而亡,命悬线,总归将人证物证带到,只待皇兄下旨惩处设施*员。
她偷溜出宫,本是在赏花,忽然之间,听见个少年郎声音。
“老师,学生志向从未有过更改。此生只愿——去浊扬清,荡涤世间切不公!”
薛扶莺想,什人,真是好大口气。
她撩开帘子,朝外望去,红衣少年策马前行,衣袍翻飞间,眉宇尽是属于少年人朝气与潇洒。
也许是看太久,薛扶莺被发现,少年瞥来眼,随即伸手,摘下枝牡丹花,途径薛扶莺之时,他手扬,这枝牡丹花,就这别在薛扶莺耳后。
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,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