生这多气,还被气到哭,江倦总算等来句道歉,不过他也没有很轻易地就接受,江倦问薛放离:“你道是什歉?”
薛放离:“不该哄骗你。”
江倦:“那你故意喂吃葡萄、心疾才发作完你跟说话还那凶、不许你走你偏要走呢?”
薛放离:“是本王错。”
江倦摇摇头,还是不原谅他,“还差两次道歉。”
他不敢靠近。
无声地哭好会儿,江倦真是忍无可忍,他气闷地问薛放离:“有什好看?你就不能帮擦下眼泪吗?”
“……”
江倦要求,薛放离才朝他伸来只手,指腹轻而缓地拭去江倦面上水渍,动作之轻柔,与他方才说话时冰冷口吻形成鲜明对比。
他给江倦擦拭眼泪,也只是擦拭眼泪,既没有揽过江倦,也没有把他拉入怀中,江倦看他好几眼,只好作罢。
眼,伸手推他,薛放离本要与往常样,顺势揽过江倦,只是手上还未发力,就是顿。
少年怕他。
短暂迟疑,江倦已经躲到最里面,他贴着墙坐在那儿,眼尾与鼻尖都哭红,睫毛上还有揉碎泪珠,要掉不掉地挂在上面。
今天第二场。
只是个下午,他把少年惹哭两场。
薛放离:“……”
听他桩桩地道完歉,江倦终于好受多,他慢吞吞地说:“你明知道在生气,还存心气,让更生气,要不是有指婚,你这辈子都别想有王妃。”
“直直气。气死对你有什好处,再换个新太子妃吗?”
江倦评价道:“你想得美。”
停顿小会儿,江倦又说:“说回来想想,你下午来
哭场,情绪也有发泄,待眼泪被擦完,江倦也终于平静下来,他低头看着地上佛珠,手指慢慢地卷起薄被角,“……珠串断。”
“断就断,不是什重要东西。”
这串佛珠,是照安寺圣物。当年皇太后借口镇邪,讨来这珠串,让薛放离日日佩戴,他不信鬼神,只想看看这所谓圣物可是当真镇得住他这邪祟。
戴在他这邪祟手上,是镇邪之用,戴在江倦身上,就是护佑平安。
薛放离垂下眼,“……抱歉。”
薛放离看着江倦,不知道过多久,他缓缓地说:“都先下去。”
再不放心,兰亭却是比谁都清楚,症结出在薛放离身上,她便行礼,步三回头地往外走,孙太医也没说什,跟着走。
没多久,屋内所有人都被屏退,只剩下江倦与薛放离。
江倦垂下眼睫,安静得不得,时不时还是有眼泪往下砸,薛放离就这看着他。
他也只能看着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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