起这早,这也太惨吧,江倦问他:“你起这早做什?为什不多睡会儿?”
少年打量他几眼,问他:“你不认识?”
江倦摇摇头,“不认识啊。”
少年心下然,他——也就是顾浦望,对江倦说:“自五岁之时,就被冠以神童之名,父亲恐江郎才尽,规定每日寅时起床早读,至今未曾有过更改。”
寅时就是凌晨三四点,江倦十分同情他,“太早吧,不睡好觉,哪有精神念书啊。”
地问他:“钓鱼乐趣在哪儿?”
水里泛起阵阵涟漪,钩子也上上下下、起伏不定,似乎有鱼上钩,少年却也没有收杆,江倦只好提醒他:“你好像钓到鱼。”
少年“嗯”声,却还是不动,待水面平静下来,才又在回答江倦上个问题,“钓鱼很放松,也可以放空。”
江倦思索几秒,对他发出灵魂质问,“那你为什不多睡几觉?”
“……”
顾浦望闻言,深感认同地点点头,他对江倦露出个颇为冷清微笑,缓缓地说:“其实方才就在睡觉。”
江倦:“……”
顾浦望:“刚才你是不是也在睡觉?”
江倦点点头,两个人对视,不约而同地在彼此身上嗅到同类气息,如果非得用个词来形容他们现在状况,大概只有个。
——咸鱼相惜。
少年动作顿,缓缓扭过头来。
沉默、长久沉默。
江倦认错:“对不起,瞎说,你继续钓鱼吧。”
少年却说:“觉得你说得很有道理。”
话落,他又平淡地开口:“但每日天未亮就得起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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