薛放离漠然地看许久。
怎只漏眼,他就能让自己受伤?
怎计较到最后,他还是无所知,自己却先心软。
薛放离站起身,步步向江倦走来,他捏起江倦下颌,垂下眼问他:“是不是只有把你供在佛台上,你才不会再把自己摔碎?”
作者有话要说:王爷:黑化中咸鱼卷:摔倒王爷:……过来抱下。
薛放离缓缓地说:“那就让他们摁着你喝吧。”
江倦愣,两名侍卫领命,对江倦说:“王妃,冒犯。”
他们向江倦走来,再怎样,江倦也不想被摁着灌药,太没有面子,他抗拒不已,“王爷……”
薛放离置若罔闻,只垂下眼帘,没有再搭腔。
江倦想要躲开,结果没注意到脚下,被什绊倒,磕到膝盖。
看烟花,但凡他自己跑路,就不必再面对喝药痛苦。
薛放离:“选不出来?”
江倦:“自己喝吧。”
江倦叹好长口气,捧起药碗,他闻下,味道实在是太讨厌,又放下来,“王爷,不想喝。”
他总不肯承认自己在撒娇,可语气软成这样,不是撒娇,又是什?
这下子,江倦彻底安静。
薛放离不想再管、不想再看,可此刻又过于安静,听不见任何声音。
少年这样娇气,这样怕吃苦,撒娇也好,抱怨也好,总归会吵个不停,不该这样安静。
皱下眉,薛放离到底望过去。
江倦坐在地上,好像摔疼,他低着头,在查看自己膝盖,没有发出丁点声音。
薛放离望向江倦。他本可以把人揽进怀里,哄着他喝下,可他又不太想。
少年总是这样懵然无知。
少年总是这样没心没肺。
他烦躁、他戾气,再克制、又再翻涌,可是自始至终,始作俑者都无所知,他主动凑近,甚至还对自己回以无辜眼神。
多可恶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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