怎又是那个疯子。
弘兴帝手指发颤,语气也急促不已,“快,快呈上来给朕看看。”
汪总管依言上前,小心翼翼地展开画像。
丝绢存放多年,又因为保管不当,已然风干,成薄而脆层,画面泛黄,虫蛀多处,美人面庞也模
与此同时,汪总管也捧着画,回养心殿。
说实话,他这趟来,本没抱多少希望,王爷对虞美人心结有多大,这些年来,简直有目共睹。
“陛下!陛下——!”
汪总管喜悦地步入殿内,正要呈上画幅,发现殿内还有人,他定睛看,连忙行礼,“奴才见过大皇子。”
大皇子薛朝华笑笑,问汪总管:“公公这是给父皇送来什好东西,笑得见眉不见眼?”
“王爷,你睡觉吗?”
“你想睡?”
江倦其实也没有那想睡觉,不过他想到王爷还挺喜欢抱着他,就点点头,“嗯。”
他慢吞吞地说:“这张床不喜欢,王爷,你抱着睡好不好?”
江倦太愧疚,也对自己戳伤疤行为耿耿于怀,他不知道要怎办,只好主动开启人形抱枕业务,再让王爷多抱个晚上。
汪总管应下声来,“是。”
江倦低头看看,忍不住问他:“王爷,这幅画是什?”
薛放离笑笑,“本王也不太记得。”
不记得,又怎会知道画上不是虞美人?
王爷既然愿意留下这幅画,那就说明这幅画肯定有什意义吧?
弘兴帝本在低头饮茶,闻言倏地抬起头,动作之大,茶水都溅在身上,他却浑然不顾,“拿到?”
汪总管笑呵呵地回答:“回陛下,拿到,多亏王妃呢。”
王妃?
老五东西?
薛朝华笑容敛,只觉得晦气不已。
薛放离眉梢轻抬,自然知道他主动投怀送抱原因,他本要说什,到底没有开口。
他那些过去,现在唯意义就是用来拿捏少年,让他心疼、让他怜爱,可是他又怕少年太心疼,哄起来也太麻烦。
只要少年不哭,他那些愧疚与主动,薛放离照单全收,并乐在其中。
“好啊。”
没多久,薛放离开腔,他抱起怀中人,颇为愉悦地笑笑。
可惜画受损得太厉害。
江倦想得出神,连汪总管走都没发现,直到下颌被抬起,薛放离垂眼问他:“去散步?”
江倦犹豫下,还是摇摇头,“算。”
之前他想去,纯粹是好奇王爷以前住宫殿,可王爷本就没多少美好回忆,故地重游,对他来说应该是种折磨吧。
何以解忧,唯有睡觉。江倦心情不好,就会睡个昏天黑地,他觉得王爷现在也可以休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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