掌柜听,愣住,安平侯也道:“本侯诗,兴许入不先生眼,但先生又岂能直言本侯徒有虚名?”
“本侯不在意声名,但平白让人这说,总得问个清楚。”
安平侯道:“你家先生,姓甚名甚?他若是如楼先生般大家,说诗不好,本侯无话可说,但他若本身无才无德,纯粹在指手画脚,本侯定不会轻饶。”
掌柜看看他,颇是欲言又止
说完,掌柜小心翼翼地捧着诗,快步离去,可没多久,他便神色古怪地回来。
“掌柜,你怎脸菜色?”
“该不会茶盏才拿出去,就要送走,肉疼吧?”
掌柜摆摆手,只问安平侯:“侯爷,您当真师承白先生?”
安平侯愣,并没有正面回答,只是询问道:“掌柜何出此言?”
爷师承白先生,又岂会取不来茶盏?”
江倦眨眨眼睛,总觉得怪怪。
白先生是白先生,安平侯是安平侯。他能不能取到茶盏,看是个人能力,与师承哪里又有什关系?
但明显只江倦人这想。听说安平侯要写诗,书肆不少人凑过来,小厮话音落,大家也都附和不已。
“是啊,侯爷可是师承白先生呢,这茶盏啊,侯爷简直手到擒来。”
掌柜吞吞吐吐道:“们家先生说——”“您若受过白先生指点,诗却还写成这样,便是您冥顽不灵,您若未受过白先生指点,写得这样糟,倒是情有可原,只可惜顾公子,与您并称上京玉珏,您徒有其名,他倒也声名受损。”
安平侯在京中,素来颇负盛名,除他出身尊贵以外,很重要点便是受过白先生指点,只要听说此事,无人不对他赞扬不已。
这多年来,这是安平侯头次被人指着说徒有其名,他错愕不已。
小厮更是愤然,“写得这样糟?们侯爷诗,怎会写得糟?你们家先生因为修缮这间书肆被称为大儒,便真当自己是哪位大儒吗?”
“你家先生可知,白先生只夸赞过人——江南楼氏楼月如。白先生称其文章璧坐玑驰、辞无所假,而正是楼先生,几年前愿以千金换得侯爷文章篇,若侯爷当真徒有虚名,楼先生又何必如此?”
“先不说白先生是何等才华,当年驸马不也是才藻艳逸吗?侯爷得此二人教导,定也斐然成章。”
“好。”
安平侯写下最后字,将诗交予掌柜,掌柜倒也没看,只微笑道:“侯爷稍等片刻。”
顿下,掌柜问安平侯:“侯爷当真受过白先生指点?”
安平侯不语,掌柜权当他默认,笑着说:“们家先生,平生最为敬仰之人也是白先生,这茶盏啊,看来就要易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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