哪怕怀着百二十分警惕,最终还是免不被她改变。
但是蛋糕真很甜。
比梦里都要甜。
***
榕城市烈士陵园。
他收到生日蛋糕。
来自他自助人。
还有张卡片,写着“好好学习,勤思报国”。
不是印刷体。
邓蔚卓最终还是叹口气。
人自己和自己赛跑,是没有裁判。
有这样好老师,她是不应该逃避毕业测验。
她已决意向前。
***
飞机机翼划过夕阳。
“该教你她都已经交教过,”
“现在,该是你毕业时候,不是吗?”
言尽于此。
宁舒英深深地吸口气。
她明白。
成“英”。
或许是出于嫉妒,她不想让丈夫给这个没有血缘小女孩起这样个美丽名字。
但她给她换成“不惭世上英”“英”字。
她个字“再见”都没说,但是宁舒英满篇都读出这意思。
她几乎确定,这个年过去,宁馥也不会再回来。
个穿穿长风衣,身材高挑女人慢慢地行走在落层薄雪路上。
她没有打伞。
她慢慢走到块墓碑前,那上面
宁馥这个女人真是可怕啊。
他略带钦佩地想。
像头倔驴子样原地绕圈宁舒英,她让她变成奔向无尽疆域永远向前匹骏马。
而像他这样野心勃勃,棵钻天杨样永远指向天空人,她让他横生枝蔓,到底要回头。
谁拿她有办法?
邓蔚卓望着他正在飞越大海。
对宁舒英他没有太多话可说,那天告诫算是仁至义尽。
按照常理、按照他正常、本该有逻辑,出国深造之后,他应该想办法留在最发达国家从事最尖端研究,做金字塔最顶尖上那小撮人。
就算宁馥是他自助人,他也不会为这点“恩情”牺牲自己前途和未来——
他23岁生日本应该是他在国内最后个生日。
第个世界,她教她为信义而舍生,第二个世界,她教她为职责而往忘死。
第三次穿越,她告诉她医者仁心。
义,勇,仁,这是她给她上三堂实践课。
而离开她,就是最后场考试。
没有监考人,没有阅卷老师。
不速之客打断宁舒英酝酿情绪——她还在徒劳地准备在拨通电话以后狠狠教育她妈,不告而别容易给青少年留下永久心理创伤!
邓蔚卓是来辞行。不过他看起来并不在乎是谁先告别。
虽然宁舒英对他行踪点不感兴趣,但邓蔚卓还是多说两句。
他拿到学校奖学金,是宁氏资助青年计划,星期后飞往美国。
邓蔚卓神色平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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