挺大个小伙子,现在缩手缩脚吭吭哧哧。
——他是来道歉。
宁馥似笑非笑地看着他,让他越发地紧张,竟然句整话都说不出来。
“这是,这是排长让给,对不住啊,对不住!”
他飞快地扔下个小布袋子,转身飞快地逃走——那速度,简直不像腿部受伤必须拄拐助行样子。
她轻声道:“从和平世界脚踩进地狱里面,没有谁是不害怕。”
宁舒英低声道:“你就不害怕。”
也不知是反驳,还是在陈述地举出个现成例子。
宁馥抿唇笑。
她对宁舒英道:“教你个忘掉害怕办法。”
地把罐头倒进宁馥缸子里。
宁馥问她:“你不吃?”
宁舒英摇摇头。
月色暗淡,她脸上神情也叫人看不清楚,但能感觉得出,她很低落。
宁舒英在质疑自己,在怀疑自己。
宁舒英好奇地凑上来。
宁馥从地上拾起那只小布袋,打开看眼。
——是小袋香喷喷,风干牛肉干。
宁舒英不由自主地往前凑凑。
“——那、那个,同志,对不起啊。”
宁舒英对打断宁馥人怒目而视。
宁馥抬头,是白天那个朝自己发脾气战士。
他现在条伤腿已经包扎好,瘸拐地拄着拐杖。
她反复地琢磨,反复地想——自己为什懦弱,为什害怕?
但她不打算说话。
她无法向宁馥,向个连失去记忆,缩水成十五岁女孩还在被她拖累、还在保护她人剖析自己软弱。
这个念头,即使只是掠过宁舒英心头,都让她忍不住地感到羞耻。
宁馥细嚼慢咽地吃掉宁舒英“上供”罐头,“害怕很正常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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