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报告,目前考核成绩已实时录入,当前考核对象,宁馥。”
监控中心大屏散发出幽幽荧光,映着所有人脸。
这场是飞鲨基地第四飞行中队年终考核,同样,也是宁馥复飞考核。
年终考核会决定下年度飞行训练计划和大纲调整,也直接影响飞行员们在对内位置。
大多数时候这个位置是固定。
她轻声道:“对自己负责,也会对战友性命负责。”
老陈又问:“那今天坠毁时候,你在想什?”
“炊事班给留红烧排骨还是炖鸡腿。”宁馥道。
“战斗是工作和本能,生死只是附带代价,没有什需要仔细考虑。”她道:“如果刚刚是实战,不过就是吃不上排骨而已。”
生或者死,在战斗之中都不过是瞬间事。没有多少用来感性时间。
细微弧度,看起来竟然气场逼人。
“是飞机极限,还是极限?”
老陈淡淡道:“极限都代表危险和死亡。”
“在模拟舱中坠毁,也许就像游戏,可以被无限重启,但在真实情境中,机会只有次,”他轻声道:“你生命,也只有次。”
明明刚狼吞虎咽地吃掉饭盒排骨,手里还捏着筷子,但年轻女飞神态和声音却让人想起无坚不摧金石。
编队飞行时,谁是长机,谁是僚机,单机实训时候,谁第个滑出跑道,有特训任务时候,谁能第个上。
但第四中队刚成立没俩月,本来应该由中队长王晓云直接决定等次顺序也直没定。
等就是今天。
老飞们都料定他要出幺蛾子。
新飞还轮不上飞编队飞单机实训,更蹭不上特训任务,他们现在不过时群
在她做出决定时候,影响她判断,只会是成功或失败几率,只会是做出行动能不能通向胜利。失去恐惧或者悲伤,都不构成对她影响。
是绝对冷静和理智。
老陈笑起来,“那以后你到项目里来,保证空勤灶不管你,想吃多少吃多少!”
宁馥拿矿泉水跟他碰个杯,也捧场,“那借你吉言咯。”
*
她说:“没有什不能牺牲,包括生命。”
老陈凝视着她,忽然问道:“每次模拟舱训练,你都有当做实战来飞吗?”他并不避讳自己打听过宁馥事情,“听说过,你从航空大学毕业时候,在毕业典礼上带着整个编队学员飞眼镜蛇机动。”
这是很危险动作。也很可能造成失误或者伤亡。
宁馥把筷子放下。
“会把每次飞行当做实战来飞。”她露出个清浅笑容,“你可以把那次毕业考核当做种战略威慑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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