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训你。”王晓云道。
飞行员是宝贵,培养出个优秀战斗机飞行员,几乎要花费和他们体积样黄金。而培养出个宁馥这样飞行员,更需要花费无数心血、训练、时间、精力。
飞行员要敢于冒险,更要知道如何保全自己,保全国家在空中战力。
但是。
在真正战争里,所有血肉之躯都注定要被烈火烧灼,被钢铁碾碎。飞行员,也只是战士中种。
“……”
“现在接她去!别给她甩脸色,已经训过她。你给她带点吃,拿两袋肉多!别天天抠抠搜搜,飞行员伙食知道,虎虎瘦成现在这样,都是你们折腾得!”
——这就是现在直升机上,宁馥边抱着牛肉军粮大快朵颐,边和王晓云大眼瞪小眼前因后果。
王晓云淡淡问:“你在红军那里没吃饭?”
宁馥无辜地摇摇头:“虽然对态度不太好吧,但是他们没虐待俘虏,管饭。”
突然多丝明悟,她用机上其他人听不见音量悄声问:“二舅,你不会害怕爸吧?”
中校冷冰冰地看她眼。
宁馥噤声。
——半小时前。
在宁馥同学艰难地跋涉在气温低下地形崎岖树丛中时候,红军高炮团指挥部个电话打到海军航空大学演习临时指挥处。点名找王晓云。
如果能消灭尽可能多敌人,如果能做都已经做,那牺牲也无不可。
有人曾驾驶着木质机翼战机,迎向敌人铁翼;
有人曾拼着机身起火坠落,射出最后枚子弹;
有人曾飞越重山阔海披甲出征,明知很可能没有
王晓云又问:“宁团长训你?”
宁馥单纯地晃晃脑袋:“训干嘛?蓝他红,摸他指挥部也是天经地义事情啊。走时候感觉他有点生气,不过现在看来也不是冲着啦。”
王晓云:好。很好。
宁馥吃完袋,手脚麻利地去搞第二袋,边问:“您不训?”
要说训,王晓云才是有资格训她人。毕竟她作为飞行学员,相当于半路上放弃重回己方阵营任务,还玩丢自己条昂贵性命。
“去把虎虎接上!她都阵亡,让她走回去折腾她干什?!”
“她有那个能力,宁馥可以自己回来。”
“有个屁!她天没怎吃饭,体力消耗还大,受罪也受,战功也立,老子全团陪葬都没说什,你叽歪什?!”
“这是她考核部分!”
“她考核是不是演习部分?!就问你,飞行员弹射出仓在敌后着陆,最后搞敌人主力防空部队,自己牺牲,你给她记等功还是判她没成功返回考试不及格?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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