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当中校跳下吉普,连车门都来不及甩上就看到他外甥女正蹲在基地门口岗亭边上时候,他火气还是“噌”下窜起来。
“你在这做什?”中校大踏步走上前去。
他神情冷静,面容没有丝波动和扭曲,他语气却透露出可怕阴阳怪气。
“想看看搜救你队伍和好几辆救护车从这儿回来,想看看所有人都以为你死,为你着急为你默哀为你痛哭流涕盛景,想看看你这舍身救人英雄排面?!”
他声音并没有,bao怒情绪,反而越说到后面越轻,最后个问句几乎像句轻飘飘气音,像句耳语。
王晓云挂断通讯器,慢慢地吐出口气。
他心中有个待验证预判,他那个不省心外甥女不但还有行动能力,而且还要搞事。她根本不是那种老老实实等待救援性格。
她没有留在着陆点,就说明她确信自己和战友离开那里才是最好选择。
他甚至也并不相信搜救队所说“运气”。
宁馥带着个人着陆在那棵“幸运树”上,是她在所有条件都不怎样、甚至极度恶劣情况下,做出最优解。
些年轻学员们。
教官是老伞兵,他知道开伞不成功生还可能性有多低,但这个概率他讲不出口。
他们都还这样年轻。有光明前途,是国家栋梁。
他只能告诉这群陷入焦虑和担忧中年轻人,搜救队已经出发,会尽全部力量,争取最快时间去把他们战友带回来。
车内学员们沉默着,车窗外田野正在飞速掠过。
但宁馥忍不住缩缩脖子。
就像看到摆起攻击姿态毒蛇,而她已经被毒蛇信子锁定。
女生脸上带着好几处擦伤,破皮露出血丝,下巴处蹭破口子更深,看起来像是直接掉块肉,血都从纱布块里透出来。
能力和责任总是等重。她越强,对自己要求就越高,被她自己划归在自己责任范围之内人和事就会越多。这点像王晓诚。
她总是做些在别人眼中看起来不可置信狂妄,但却总在她实力范围之内事情。这点像他。
王晓云在心中给自己做着心理建设。
宁馥是他亲外甥女,亲。
他要时刻提醒自己,别火气上来太过。
他们没有别选择,只能等待。
与此同时,王晓云车也在赶回基地路上。
车内配置对讲器突然响起,传来基地那头声音,背景嘈杂。
空降兵营长声音响亮且清晰,但就是透着那股言难尽味儿。他说——
“王团,回来吧,宁馥和罗松雪现已返回训练基地,罗松雪轻伤,宁馥切正常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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