中校没开车，走她旁边。
“飞机不好看吗？”他问。
宁馥觉得他这个语气有点像哄小孩，又有点像逗小狗。这让她觉得自己有点被轻视
。
她慢吞吞道：“好看有什
用，看得见，摸不着。”
“总有你摸得着
天。”他顿顿，“但你要证明你自己。”
“想想你们为什飞。”中校慢慢道：“今天，才是你们真正开学典礼。”
这开学典礼把个区队年轻人震撼得说不出话来。
有人晕晕乎乎。
不是因为没睡醒，不是因为过度疲劳，而是像脚踩如云端样觉得喜悦，觉得充盈，觉得仿佛真摸到“理想”。
也有人两眼放光。
只是说出那感触是什。
然后有人听到声响。
隆隆，由远及近，迅速向他们而来。越近，那声音便越巨大，仿佛立刻就要从他们头顶上掠过，这山峰上石头、草木，连同地面，都同震动起来。
有人忍不住抬头去看。
下瞬。
是嶙峋怪石，光秃秃片。四面风呼呼地吹。
学员们就这站着队列，面朝着个方向吹风。
等日出吗？
教官兴致未免也太好点！
中校声音在他们后面响起：“太阳会儿就升起来。”他声音第次带上点感情色彩，不过听起来显得懒洋洋，“这里景色很好，以后你们也定会常来。今天是第次，认真看看。”
中校在宁馥反唇相讥以前
他们已经幻想到未来模样，迫不及待，充满力量。蓝图已经描绘完成，只需要他们步步将这生光阴赋予。
……也有人画着圈圈，肚子空荡荡。
老实讲，宁馥也挺触动。
可奈何人是铁，饭是钢，顿不吃她饿得慌！
刘国勇整队带回，宁馥走在最后头。
编队战机，掠空而过！
机翼投下影子划过下方每张年轻面庞。
他们不约而同地抬头仰望，追逐着那些战机方向，在战机从头顶飞过瞬间，他们几乎能看见机身下挂载导弹。那种锋利无匹，那种冷肃威严，让所有人在同瞬颤栗。
顷刻之间，战机编队已经越过他们，越过这座山峰，如同利箭，刺入层叠灿灿金云之中！
蓝空战魂，卫戍九霄。
金色太阳从远方地平线跃入视野，云浪千层，都镀上层光。
光线明亮，视野也随之清晰，都是飞行员预备役，他们人人都有双极为明亮眼睛。
可以清楚地看到山下田地，树木，小路上拖拉机，再远点，是刚刚苏醒城镇。
生机勃勃。
他们大约明白中校意思。边觉得这煽情有点儿过，边也隐隐约约觉得心中有些感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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