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种感觉……会让人满足。
因而听见那群嘴碎的职高生开嘲讽,不少领学社的人就怒了,当下就想龇牙撸袖子。
都被宁馥一个眼神止住了。
宁馥并不喜欢这些人的口舌。
她父亲是军人,她的三个舅舅也是军人,她的爷爷奶奶,外公外婆,都是军人。
“年纪轻轻的,难不成是脑子进了水?”
“好男不当兵,好铁不打钉,听说过没?真没见过你们这样儿的,出洋相来啦?”
领学社的训练是从队列开始的,宁馥早先就给他们打过预防针了,进领学社,就要令行禁止听指挥,像军人那样要求自己。
他们像模像样的训练,或许在旁人的眼中真的有些好笑。一群年纪不大,正该是藐视权威目无法纪喜欢出格的时候,排着整齐的队伍跑圈儿实在违和。
也有人脸上挂不住。
见,完全给予和其他社团同等的待遇,但对操场的使用却管得很严。
学校就只有一片操场,高中部初中部加起来好几千人都要指着这片操场,体育课、跑操、全都要在这儿进行,课后更有体育特长生在那里训练,实在是挤不出空余的时间和地方来给社团们课后活动用。
整个学校大大小小的社团也有二三十,真要开了这个口子,社团之间怎么分配就又成了麻烦的问题。
所以宁馥只能另想办法。
军体领学,光学不行,她还打算搞搞体能训练。
她骨子里流的血都烫金写着“八一”。
哪怕她现在是个小混混。
但她并不想给领学社的成员们做个坏榜样。
宁馥只是非常淡定地提出了一个赌约——约好时间,就在这里,比打球。一对一,三对三,或是比投篮,都行。
谁输了,谁就趴在地上喊一声爸爸,从此滚出野球场
以不良少年自居时,他们是万万不肯做这样奇怪的事的。他们又不是军人!
但不知不觉间他们已经以“领学社成员”自居了。
一种莫名的集体荣誉感让不良少年们完成了转变。或者说,被宁馥成功pua。
听了许多热血的故事,树立了一些模糊的理想,他们开始感觉到努力的快乐。
和同伴在奋力冲刺以后躺倒在终点线仰头,望天,大笑,这样的感觉,和逃课打游戏,欺负人,捉弄老师,是不一样的。
宁馥就把主意打到了别的球场上。
她家住军区大院,里头就有球场,平时是家属子弟和一群当兵的占着。不过就隔一道铁丝网子,另一头就是个野球场,摆放着一些健身器具和篮筐,地面平整,空间也还算开阔。
结果领学社第一次到野球场搞体能训练,就和在那里打球的职高学生起了冲突。
矛盾来源于嘴贱。
“哈哈哈,你们是不是有病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