水流潺潺,这夜月光很好,被晃碎在池
她其实是谨慎性格,但后来被他养着养着,逐渐也变得随意,两个桌子拼在起之后,他经常半个桌子都是她东西。
很少像现在这样,她将切都摆回原位,离那条中界限远远。
陈赐蹙眉:“跟分这清楚,你明天是要嫁人还是怎?”
按照以前,她定会顺着话题,跟他聊天吹水闹起来,但今天没有,她随便回两句,就说自己困得不行,回房睡觉。
可哪里睡得安稳,她睡睡醒醒,后背片黏腻。
她忍住有些哽咽泪意,抬头,这才发现,视频不知什时候挂掉。
陈赐瞧她会儿,道:“你最近……”
话没说完,她突然抬手,指着某处:“书歪。”
那是她昨晚不小心推过去本书,越过两张桌子中线,朝他那里倾斜。
陈赐觉得好笑似:“扶正不就好?”
恍惚中像极家人,但总也有跨不过去阻碍。
她心里是清楚,很清楚。
她和陈赐不是亲兄妹,甚至不是法律意义上兄妹,但这件事她不能做,她不可以。
因为陈家对她有恩。
因为再过年,她户口就要迁进陈家,没有这里,她无处可去。
烧火燎。
但抬头去看,所有悸动又消个干净。
陈建元在视频对面,笑着问她:“嘉嘉,最近怎样,切还好吗?有没有多吃点?”
爸爸变老。
年复年地、无可避免地,鬓角长出白发,眼角也堆起皱纹。
翻身看,时间是凌晨两点,世界都已经安眠。
她掀开薄被,下床离开房间。
*
又到熟悉许愿池,心境却今非昔比。
宋嘉茉摸出枚硬币,坐在池边发会儿呆。
她恍然。
是啊,书歪,扶正就好。
越界,退回来就好。
她吸吸鼻子,无来由攒出个笑意:“来吧。”
陈赐伸出手停在半空,看她将越界书全部扶正,摆成排。
她应该更省心些才对,应该懂事,应该知道什事情该做、什事不该。
爸爸这样爱她,陈赐对她这好,她不能打破这份平衡,这太忘恩负义。
她忽然觉得愧疚。
突然,头被人轻轻敲下。
陈赐:“发什呆?”
她抿抿唇,压下内心酸涩,说:“挺好。”
“上次回去时候你还好瘦,不要太辛苦啊,也别想太多,有什问题跟爸爸、哥哥说,别自己憋着。”
“……嗯。”
喉咙口像是被堵住,再说不出多什,很快,话题转到陈赐身上。
他回应稍显冷淡,但也并未不耐烦,对面问些什,他便低声应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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