元庭摸摸鼻子有些心虚:“那昨天晚上过来晚嘛,床上都有灰尘怎睡,所以就给扒,而且……”
元庭轻咳声,实话实说:“没洗澡……但是!!!”
元庭举手真诚表示:“虽然没洗澡上你床,但把白天穿衣服都脱,没穿着衣服上你床,是干净,真,哥哥,是不是很尊重你?”
程南弈:“……”
元庭眼见着程南弈脸色从“谁都别想活”变成“无语”,知道算是过关。
程南弈手攥起来,沉声道:“你带人回来?”
带人回来?
带谁回来?
元庭终于反应过来,啊啊啊扯过被子围在腰间,大爷,他怎光溜溜?
谁脱他衣服?
嗯??
他好像听到音乐声?
元庭扭头同时看到卧室门被人推开,然后在悠扬音乐声中,他和本应该在国外程南弈四目相对。
今年到十,天还是很热,元庭晚上没开空调,被子被他团起来压在身下抱着,就以这样姿势与程南弈见面。
程南弈显然也没想到自己卧室里会有人,还是个光溜溜赤条条人。
程南弈这张床属实是舒服。
虽然扯床单和被套,但床垫上布料比他学校里用那破床单还舒服,被子更是贴肤柔软不跑偏,自从他离开程家以后,就没睡过这舒服床。
元庭觉睡到大天亮,还是自然醒。
然后就趴在床上不想起来。
他之前没规划要不要回家,主要是离得近,他又不恋家,所以回不回无所谓。
他哪知道会被逮个正着
哦,他自己脱。
“你什时候回来?”元庭坐起来,惊喜道,“你怎没提前跟说,可以去接你呀。”
“你带谁回来?”程南弈紧紧盯着他,眼神都要冒火星子。
“带谁回来?”元庭皱眉,“带谁回来?自己来,没经你允许怎可能带人回来。”洁癖精还不得弄死他。
程南弈脸色稍霁,但依旧还是很难看:“这是怎回事儿?”程南弈指着地上凌乱问他。
地上床单被套乱糟糟扔着,衣服裤子这里件那里件,最明显就是那条黑色内裤,在天蓝色床单上异常显眼。
程南弈脸色瞬间变得极其难看。
这明显就是个事后现场。
他下意识转头往洗手间方向看过去。
洗手间门半开着,里面不像有人样子。
被折磨这个月,现在觉得世界真美好。
军训跟被程南弈关着哪个更惨?
那是关着吗?那是顶级享受。
元庭懒洋洋拿过手机打开,哦吼,程南弈给他打好几个电话。
元庭拨回去,然后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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