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,nai奶眼眶湿润,低声叹息:“你不明白们苦心。你走也好。你爸现在情况不太好,你大伯跟老三联手,你爸孤立无援,怎是他们对手。这次你爸要是栽进去,往后们家日子不会好过,你出去也好。”
她絮絮叨叨说很多,蒋听月不知何时停动作,坐在地上,看着她床中央那只陪她好些年头星黛露。
“妈,”她忽然出声,“你和起走吧。”
二,nai奶怔住:“听月,……”
她放不下还在拘留中丈夫,放不下那些儿孙,放不下家里切。
说不上来什感受,就是觉得唏嘘,为蒋措、为蒋家、为复杂人性。
还好,波难都过去,坏人最后落网,他们生活终于得以平静-
接下来调查进展得很顺利。
伪造证据不可能天衣无缝,既然已经知道真凶是谁,顺藤摸瓜,搜集证据只是时间问题。
而蒋坤宇被带走之后,终究是没能再出来。
——树木同株,闻将分斫,所以憔悴
这是老爷子亲手写字,宁思音还记得,她当时问过老爷子。
这是个典故,京兆田真三兄弟分割财产,打算将堂前紫荆树分为三片,树听说要被砍断分开,便枯死。
直至此刻,她好像才明白老爷子用意。
宁思音走到蒋措身旁,发现他衣袖破口已有血迹渗出来,那把刀太锋利,到底把皮肉化开道。
只是犹豫两三秒,蒋听月便已重新开始动作,合上箱子:“算。”
司机将箱箱行李搬上车,蒋听月把最后个箱子放上去,转身看到宁思音站在门口。
她顿顿。宁思音从台阶上走下来。
蒋听月没有说话,在自己父母谋害她最好朋友失败之后,她不知该用什表情面对她朋友
几天后,蒋听月收拾好自己东西,辞去工作,准备回国外去。
二,nai奶沉默地坐在旁,看着她收拾行李。从那天之后,蒋听月就不肯和她说话。
这几日不断被传讯,事情发展已经完全脱离他们安排,二,nai奶焦头烂额,几经好几晚没睡好觉,整个人看着都憔悴许多。
“听月,和你爸做切,都是为你们啊……”
蒋听月不声不响,背对着她,身影透着冷硬。
所幸伤口不深,回到三楼,宁思音拿医药箱帮他消毒上药。
家里异常得安静,蒋措衬衣脱掉,裸着上身坐在灯下。用纱布贴好伤口,宁思音把药收进箱子,蒋措换上干净上衣,宁思音走到他身后,把额头戳道他背上。
蒋措微顿:“吓到?”
宁思音摇摇头。
她是见过大世面人,这种小场面不至于吓到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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