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还在怔愣，蒋措重复问题。
“再说
遍，你爱谁？”
宁思音吞咽下，心虚刚被压制下去，此时卷土重来势头汹汹，几道心理建设摧枯拉朽接连倾倒，她连对视都控制不住地飘。
“
……那个……随便喊喊。看演唱会情绪比较嗨，大家都这
喊。”她清清嗓子，努力给自己找立足点，“最近追星。”
不知蒋措是否理解年轻人世界
这个词汇，也许无从理解，也许理解但也有男人斤斤计较。
蒋措平常从未在意过这些眼光，却停下，将她头上棒球帽檐往下压
压，挡住半张脸。
几分钟路程，宁思音已经在心里做几番建设。
看演唱会是个非常正常、正轨娱乐活动，和她起是王秘书，又不是别什男人。
至于刚才喊那句话……大家都知道，追星女孩“爱”，是种广博爱，种大义爱，种内心情感释放和表达，没有特定对象，也不能用伦理来衡量，对吧。
所以不用心虚。
不该出现在这里脸。
冷若冰霜脸。
江湖上流传着蒋措“弑兄篡位”故事，王秘书难免对这位三爷有些惧怕，王秘书缩着脖子站在边，从疯狂迷妹回归到安分守己秘书，对上她视线，露出个苦巴巴表情。
宁思音眼神先是错愕，又迅速转化成冷静，只是其中藏着三分显而易见惊慌：“你……”
周围已经有人被吸引目光，朝这里看来。
他只是看着宁思音，继续提问：“你叫他，‘宝贝’？”
宁思音心里暗暗叫苦，怎句话才五个字，每个他都要翻出来算账呢。
男人无理取闹起来跟女人也没什区别嘛。
短短会儿，她心情跟坐过山车似，忽上忽下。不知怎又突然反应过来。
反正都已经要离婚，蒋措也同意，现在只差她抄完协议办手续而已。别说追个
司机打开车门，宁思音镇定从容地上车，镇定从容地摘下帽子，接着镇定从容地表示关心：“你怎今天回来？”
“你爱谁？”蒋措忽然问。
宁思音：“啊？”
灯不够亮，让她很难从蒋措神色里看出什。他在昏黄车厢盯着她，沉静目光深处藏着别东西。
可能是他太善于隐藏，宁思音竟没第时间发现那是“秋后算账”。
蒋措松开她领子，那瞬间冷意好像是谁错觉，开口仍是贯平稳语调：“回家吧。”
他牵起她手腕。
平和，但不容反抗。
宁思音心虚得连紧接而来下首情歌都无心听，给王秘书使个眼神，和蒋措起离开现场。
路上不断碰到安保等工作人员，个个拿眼神打量他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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