薛与梵肩膀疼得快没知觉,听着面前这个脑子出问题人满嘴里胡话,真是想骂他都不知道要从什地方开始骂。视线里早上还崭新红色小本子现在皱不拉几地被丢在地上,和霍慧文两个人费九牛二虎之力才把自己从周景扬桎梏里挣脱开。
薛与梵得到解放立马揉着自己肩膀。
“薛与梵,他们打电话来说们系结束,走吗?”
她起身,对那人说声走之后,又对他说:“走,你多喝点水,小心中暑。”
简单到不行地叮嘱,她说完就走。周景扬看着她离开背影,遥遥望着,长久地无法挪开眼睛。
那次他们连自介绍都没有。
再见面时候,是她因为大三换校区而见面。她很显然没有认出自己来,周景扬那次终于鼓起勇气和她要联系方式。
多,那天所有人都忙得像个小陀螺。中午轮班吃饭,他们也不在个时间段。
真正说上话,是点多日头最毒时候,他帮个独自送女儿母亲搬行李,大包小包东西很多,出租车司机也不搭把手,周景扬搬完东西后,气有点不顺。
他手支着膝盖缓下之后,再直起身,他感觉自己眼睛就像是在太阳下看将屏幕亮度调到最低手机样,什都看不清。
手往旁边伸,摸到如同路灯样管子他慢慢蹲下身。
窒息感突然袭来,他以为自己要狼狈不堪地倒在这里时,瓶冰水贴上他后颈。
他点点靠近她,见她喜欢乐队表演,就带她去看周行叙乐队演出。现在想来他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,他就不应该让周行叙知道自己喜欢薛与梵。
“薛与梵,谁都好,为什偏偏是周行叙?”
个在他寸步难行靠着手术药物活命时,却说什热爱游泳,想要走游泳这条路正享受童年弟弟。明明是个肚子里出来,因为运气好就可以逃过劫弟弟。
投胎时,老天爷就偏袒周行叙,让他身体健康,平安长大。现在连薛与梵都是站在他那边,他最喜欢人和他从小到大最讨厌人结婚,他们现在还有个孩子。
霍慧文拉着他手臂,想把他拉开,但是米八出头儿子,平时看着身体不好但身高体重和性别差距带来力量差距摆在那儿,更别说现在还有愤怒加成。
“中暑吗?”
短短四个字,仿佛是叠加好几遍混响,经过顶级调音师处理后传递到他耳朵里。
冰水拧开瓶盖,递到他手里,夏风渐起,他视线终于以她为中心点点恢复,黑暗点点从他所望画面中褪去。
他闻见柚子味道,
绑马尾皮绳上却是个小菠萝,不远处有人在喊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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