路灯下,她表情很丰富。周行叙隐隐猜到她心里在想什:“薛与梵,你先考虑你自己。”
毕竟怀孕这件事对她造成影响最大。生育从来只是权利而非义务,她自己身体,只有她自己有权利决定孩子去留。
“身体是你,你可以决定要不要。这副样子只是觉得如果从存在到最后手术结束之后消失,都没有个人欢迎他到来。”周行叙顿:“太可怜。”
听他这讲出这种话,突然像是在薛与梵面前立面镜子,照得心不要孩子她实在是太冷血无情。
是啊,如果当父母都不欢迎他,不期待他。薛与梵知道他是想到自己,爸爸不疼,妈妈不爱。而她这个什都不算人,肚子有个和他血脉相连小孩。
尝不出酸,就当小零嘴往嘴巴里丢个又个梅饼。
“你怎进入角色进入这快?”薛与梵到现在还想质问苍天为什这对她:“这种小概率事件,简直就像现在突然平地惊雷把劈。你说有可能这倒霉吗?就蹭蹭,然后你当爹,当妈。”
说着说着她有开始委屈,为什这倒霉。她也由衷佩服当时二姐居然有勇气个人把薛献给生下来,不过薛献真很可爱就是。
虽然心里很清楚不想要,但是舍不得还是有点。
薛与梵下意识地摸摸肚子,耳边响起当时二姐劝告‘生下来会后悔,不生下来也会后悔,但是不生下来定不会吃亏。’
“但是,才多大啊?他妈妈连答辩都没有过呢,之后还要读书,从大开始为名额就好好念书,从来没有挂过科,就是想得到推优名额。以后继续念书还要写作业就有够惨,到时候挺着大肚子吃仰望星空派,然后把脸埋在马桶里孕吐还能看见挂在马桶上带土豆呕吐物,不可怜吗?”
她越说越惨,越惨越想哭,怀孕激素失衡,似乎对泪点影响最大。
周行叙抬手帮她擦眼泪,越擦哭越凶。没敢用力,只能轻轻把手搭在她后背上,她倒是主动上前步,抱住他眼泪和汗全往他肩头蹭。
那雪松味道成定心丸。
嘴里梅饼没味道,大堆麻烦事在后面,到时候她要怎骗向卉个月不回家,万手术失败怎办?越想越烦,越烦越觉得自己可怜。
“你不崩溃吗?”薛与梵想拉他块儿烦恼。
但他依旧是那副样子,波澜不惊:“要抱着你起在这里哭吗?比比谁眼泪掉多?”
薛与梵:“感觉你副很想要样子。”
很奇怪,明明他连恋爱都应该是没有考虑过,怎现在对待她怀孕这件事这从容淡定,还对她这照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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