瞬间三张嘴巴都闭上,周行叙让他们先听着,自己走到窗边,开条窗户缝,开始抽烟。灌入室内风将架子上琴谱吹动。三个人悄悄凑到起,开始讨论。
“你说这个歌词灵感出自哪里?能哀成这样。”
“论文吧。”
“导师发疯?”
“初稿被毙?”
同情她个屁。
瞬间,周行叙所有想说话都哑然于喉,原本想告诉她因为左任生日那天想到她回去,特别改曲目,想专门想表演给她,是他写给她。
头次,薛与梵第二天离开周行叙公寓时,她是生龙活虎。也是头次周行叙第二天没有送她回学校。
昨天不知道是什日子,到他公寓之后,他全程没有说过几句话,就戴着耳机埋头弹吉他,五线谱和铅笔堆在旁边。薛与梵洗完澡,坐在他对面,听他和那小节音乐死拗半个小时,最后她打着哈欠上楼睡觉。
半夜醒时候床边没人,今天早上起床时候床边还是没人,薛与梵赤脚下楼,看见他裹着条被芯睡在沙发上。
那个问题之后,后来她上完厕所回来就更不对劲。
思前想后,周行叙觉得那个答案可能是薛与梵误以为自己不喜欢她。
——要喜欢早就表白。
是啊,可就是会有那个人,你不敢。再无畏无惧都会怯懦忸怩。不知道应该用什话去表白。
想讲情话东挑西拣,拖再拖,慎重又慎重。
三个人没有谈论出个结果,这是万马奔腾似脚步声从走廊上传过来,颇有军训食堂打菜和小学生放假气势。
“薛——薛
茶几上全是成团五线谱,他半张脸埋在被子里,倦意难挡。薛与梵没有等他醒就直接走-
训练室,左任听着周行叙刚发过来歌曲demo,实在是不像以前周行叙曲风。没听他写这首歌时候透露星半点,突然就来个半成品。
唐洋听着音乐,看着手里歌词,半开玩笑:“这歌词像离八次婚苦情痴男自传体。”
蒋钊背着贝斯凑过去,看眼之后笑:“阿叙,你找谁写词?”
周行叙从他们外套里摸走包香烟:“自己写。”
“薛与梵,别生气。”周行叙搭在档位手伸到她脑袋上,她躲,手落在她后颈上。五指微微用力捏捏指下皮肉。想告诉她,不是不喜欢她。
要是不喜欢,写那首情歌时候就不会满脑子都是她。
只是她抬手把捏自己后颈手抵开,比他还先开口:“反正就只是炮|友关系,你不用管,你人好到连炮|友都要哄吗?”
炮友?
十分钟前她要是说这句话,周行叙就应该留她个人睡在没有电宿舍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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