话已经尽量说得客套和礼貌:“你如果想要好好谢谢,你就不要给送这些东西,要感谢就去感谢医生,就算当时不叫救护车也有人会叫救护车,没有做什值得你感谢事情。”
说完,薛与梵拉着旁边看戏方芹走
抬头把耳机摘,不解看向班长:“怎?当个观众把你感动到请喝奶茶?”
“请美女喝奶茶荣幸。”班长笑:“不过买材料之后囊中羞涩,以后有机会定请你。这杯是个男生叫送给你,说是谢谢你上次送他去医院。”
有后半句话,薛与梵就知道是谁。
奶茶原封不动被薛与梵放在最后面空位置上,结果突然日三餐都来,班长不知道收周景扬什好处,快递员身份当得不亦乐乎。
班长把刚拿来蛋糕放在她手边:“成就段姻缘,积福。”
薛与梵和爷爷关系不亲近,幼儿园时候爷爷就去世,她现在只剩下个模糊记忆,将手里白菊放在大理石墓碑上,听着奶奶抹着眼泪哭几声。
从墓地离开时候,天开始飘起毛毛雨。
回去路上,奶奶又说起今天没来大伯家,重点□□对象当然是二姐。
从未婚生子往前说,到下车前,说到二姐读书时候谈恋爱,从小不听她管教所以现在活成这样子。
太姥姥恐惧充满羊水,恐惧又化作养分通过脐带连接着还是婴孩奶奶,最后太姥姥用‘恐惧’奶水将奶奶养大。
“不喜欢他,你下次别帮他送,否则扎你小人。”薛与梵把蛋糕丢还到班长手里:“拿走。”
“人万不是表白,只是出于感谢呢?毕竟救命之恩,感谢你是应该。”班长又把蛋糕放回去,说保证下次不帮忙。
隔天,东西是周景扬自己送。
薛与梵被他在教学楼门口拦下来,他说为上次喊她吃饭和再之前她帮助自己叫救护车事情谢谢她。
他自作聪明,以为搬出霍慧文就管用:“不是追求你,只是妈妈叫定要好好谢谢你,请你吃东西是应该。”
奶奶身上所有细胞都是恐惧,是灰色。薛与梵听着奶奶话,却侧着脸看着窗外,好会儿都不曾有雨珠落在车窗上。
那是清明最后天最后场细雨-
清明过,天也暖起来。
学校要办运动会,这种事和薛与梵向来没有多大关系。但也有人积极响应系部主任慷慨激昂发言,响应号召为系争光。
班长来游说,薛与梵装聋作哑好几天,最后勉强同意去当下午观众。答应完后,薛与梵戴着耳机继续画设计稿,余光里杯奶茶搁在她桌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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