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此人现在脑疾未愈,话不能不信也不能尽信,你见他,必须保证自己不受影响。”容璲正色提醒。
“您放心,直以来也只有您能影响臣。”傅秋锋实话道,他已经在路上听容璲简述,不觉得裘必应能动摇他。
容璲时语塞:“……爱卿,你是在说正经话吧。”
傅秋锋心说这有什不正经,他理所当然点头,望着容璲,容璲表情微妙地转过脸,快步走去偏院客房。
御医和容璲说裘必应状况,目前治疗已经取得成效,裘必应很可能是想到什才想离开,容璲让众人都退下,和傅秋锋进客房,屋内片狼藉,裘必应还在昏睡。
太医院内,几名御医如临大敌似守在客房门口,这个疯癫道士是容璲亲自嘱咐要看好治好人,御医们都怕万出什岔子,容璲个生气让他们陪葬。
房里床断条腿,只能把裘必应安置在地上,两名侍卫分立左右随时警惕注意,直到听见冯吉通告声才敢松口气。
傅秋锋在太医院外下轿子,掀着车帘请容璲下车,余光扫向容璲,只见他路上都笑吟吟,视线不时跟他对上,又若无其事挪开,这副神情若是旁人看到,只怕会狠打几个哆嗦怀疑自己哪里出重大差错。
“臣脸上有什奇怪东西吗?”傅秋锋摸摸下巴,终于忍不住问出口。
“没有。”容璲风轻云淡地说,但嘴角弧度又上升点,背手迈进太医院大门。
傅秋锋这次彻底看清他脸,面容端肃沧桑,不知为何,傅秋锋总觉得有些熟悉,好像在哪里见过样。
“醒醒。”傅秋锋蹲在裘必应旁边,掐上他人中,拍拍脸,在他迷蒙睁眼时问道,“还认得吗?”
裘必应愣会儿,突然发难,掌拍向傅秋锋。
“自不量力!”傅秋锋偏头闪,稳稳钳住裘必应手腕拧,在他痛呼中压回头顶,裘必应还欲再动左手,傅秋锋翻身抬脚踩住他左臂,单手扣住他咽喉,俯身逼近呵斥道,“认得吗?你敢说个不字,先废你只手!”
裘必应被彻底制住,没有半点挣扎之力,在傅秋锋杀气腾腾注视下目不转睛地回瞪片刻,全身瘫,猝不及防地摇头嚎起来。
傅秋锋无奈追在他身侧:“陛下。”
容璲动动肩膀,用胳膊碰下傅秋锋,调侃道:“朕脑子里路上都在回荡你霸道誓言。”
傅秋锋脸热,低头干笑:“时兴起,让陛下见笑。”
“朕可没笑,朕是在夸你。”容璲挑挑眉强压嘴角,“这才配得上朕。”
傅秋锋想想容璲时不时文艺感慨,深感这方面还是不要配得上为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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