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官宁阵咬牙切齿,气半晌憋不出个字,懊恼至极地甩袖出门,砰地关上开隔壁自己房间。
上官雩安排后援已经到京城,伪装成伙商队在客栈里歇脚,翌日黄昏十分,这个假中有真计划终于开始。
傅秋锋坐在顶软轿中,起初上官宁弄来顶大红娶亲样轿子,被他极力拒绝,这才换成现在普通木色轿子,他微微掀开宝蓝轿帘,外面就是国师府后门,黑瓦院墙周围光秃秃什遮挡都没有,毫无藏身之处,抬头就能看见在京城数数二高度宝塔,映着斜阳投下片压迫阴影。
醴国京城天气炎热,周围偶尔有经过男女,都是纱绸衣料轻薄为主,傅秋锋也换上身红袍,衣领敞到胸口,颈上带华丽银质项圈,缀着铃铛空灵作响,雪白肌肤在纱袍下若隐若现,黑发披散,给他俊朗冷冽外形平添两分诱色。
轿子外上官宁敲敲车厢,示意他该吃药,傅秋锋从软轿垫子下拿出药瓶倒出粒,盯半晌,仔细地检查项圈铃铛里藏着解药,才英勇就义般仰头口吞下,随即就感此药入
傅秋锋每个瓶子都打开嗅嗅,然后倒出粒白色瓶中药丸,看向上官宁,接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伸手掐他下巴把药丸塞进他嘴里。
上官宁没反应过来,咕噜下把药丸咽下去,然后脸色唰地白,骇然后退,才退几步,就浑身发颤地摔倒在地。
“你……卑鄙!你敢图谋不轨……”上官宁抖着手指怒斥傅秋锋,药性发作当真极快,他咒骂都绵软起来。
“没人想对你图谋不轨,你当自己比得上陛下吗?”傅秋锋面无表情地嘲他,蹲下试探他脉搏。
上官宁想痛骂他不做人,张口就是无法抑制喘息,只得紧咬牙关怒目而视。
傅秋锋不想拿自己做试验,但见上官宁心跳加速无力挣扎紧咬下唇眼泪盈盈,不免又阵抗拒,拼命说服自己是为容璲,为公务牺牲,他嫌弃地起身擦擦手,把解药倒出粒扔到他手边。
上官宁也不是狂野壮汉形貌,药性发作时叫旁人看来很容易勾起怜惜和欲望,但傅秋锋只剩不耐,反而忍不住想起容璲脸,如果换成容璲来做……打住!
傅秋锋转身揉揉太阳穴,强行制止自己再乱代入容璲,免得在上官宁面前脸红失气势,催促上官宁:“赶紧吃,叫人怪恶寒。”
上官宁大概是已经吞下解药,歇两口气,慢腾腾地爬起来,很快就冷静下来,骂道:“狗官!恩将仇报,专横跋扈,卑鄙无耻!”
“谢谢。”傅秋锋微笑道,“刚才没让你痛快,宽宏大量,允许你再骂痛快些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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