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会出事吧。”兰儿弯腰看看他黑衣人脸,伸手去试他气息。
“放心,伤不是要害,也没多少失血,审上个月也死不。”傅秋锋熟练地讲解,“暗做师父根本不会因材施教,像他这样习武之人,你按不住,完全可以先绑好再用钳子锥子剪刀。”
兰儿慎重地点头记下。
“泼醒他。”傅秋锋扫眼黑衣人紧闭眼睛,“用盐水。”
黑衣人猛地喘口气,他模模糊糊地听两人对话,敢情还是拿他当工具现场教学,他不敢再继续装晕,但兰儿下刻已经尽心尽力地泼过桶盐水。
黑衣人愣,额上冷汗瞬间浸出层,他还要写几句辩白,但傅秋锋把纸挪,抽走他手里笔交给兰儿,将他手腕压在刑架上。
容璲在门外听不见供词,有些好奇,又转身靠在门口观看,傅秋锋用食指勾起黑衣人右手小指,随意揉揉,像在掂量需要多少力气似。
明明只是对犯人压迫感爆炸画面,容璲心里却不合时宜地不是滋味,他看看自己手,连他都没和傅秋锋这亲密暧昧接触过,偏偏便宜犯人。
傅秋锋终于松开黑衣人,就在黑衣人以为他良心发现时,骇然惊见傅秋锋从摆满刑具柜子里找出把钳子,插进炭火里烤起来。
“……招,实话……”黑衣人紧紧抓住刑架木头,硬是挤出破碎字句,见傅秋锋不为所动,转头看向兰儿,哀求道,“姑娘,求你……”
黑衣人和暗卫赵两交手时左腿中刀,伤口在几番挣扎时已经崩裂,地面转瞬就聚积滩浅红。
“笔给他,有什招什。”傅秋锋放回钳子,走出刑室,面对容璲点头行礼。
“这次怎知道朕在门外?”容璲笑道。
“您推门时有风吹进来。”傅秋锋把房门关上,他只说有风,却没说在阴冷血腥刑室里容璲身上那股独特清香,“太妃是遭人下毒,这个刺客也没有解药,御医有办法吗?
兰儿无辜地眨眼:“你不该叫姑娘。”
“娘娘,仙姑!”黑衣人当即改口,在傅秋锋拿起烧红钳子时嘶声喊道:“祖奶奶,活神仙……啊——!”
兰儿遗憾地纠正他:“这是官署,当然要称大人。”
容璲倚在门边,等傅秋锋面带微笑掰开黑衣人小指,用钳子夹住指尖,点点用力,缓慢合拢手柄时,刚才那点怪异氛围已经被黑衣人惨叫冲荡丝不剩,容璲揉揉太阳穴,深感以后有机会牵傅秋锋手时,恐怕定会想起骨头碎裂脆响。
黑衣人叫喊从最初痛苦至极绝望激烈,很快变得微弱无声,头颅低垂下去,身体无力被锁链挂在刑架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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