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前辈,您有法子?”傅秋锋急道。
“去腐生肌法子倒有是,如果是别地方也就罢,但脸毕竟不能敷衍事,毒必须清除干净,否则即使敷药也得反复。”林铮难得认真讲几句,拿出药瓶倒粒药丸递给容璲,从箱中抽出柄薄如蝉翼小刀,把纱布叠起来浸药酒,“别乱动啊,不然失手戳瞎你眼睛。”
容璲攥紧拳,傅秋锋上前步,默默握住容璲手。
林铮动作稳下手狠,傅秋锋感受到容璲手背骤然绷起青筋,他坐在榻上,动不动声不吭,双目紧闭坚如磐石,只有跳动剧烈脉搏和浸湿发际冷汗昭示着他近乎自虐般忍耐。
明明受伤不是自己,傅秋锋却好像也受千刀万剐样,喉咙干涩,不忍地咬住下唇。
材上看,也能猜出这个男侍应该懂医术。
“咳……这是得罪什比老夫还邪邪派。”林铮呸两声,从缸里舀瓢水漱口,抬眼见到站在院子中央容翊,不悦道,“你干什?这大个子杵在这挡风啊?”
容翊:“……”
容翊心情复杂地说:“公子,本王也中毒针,但第时间剜去伤处血肉,所以毒素没有扩散,陛下不放心,所以命本王也随行前来。”
“是个王爷?”林铮打量着他,嘁声,回头喊道,“小子,你怎个不放心法儿?老样子,神不知鬼不觉毒死他,算在刺客头上吗?”
容翊靠在门边,对几人关系知半解,但也不影响他现在暗中对容璲敬佩。
不到刻钟林铮就处理那些被剧毒腐蚀皮肉,端详下容璲,用纱布给他擦擦汗,放下小刀在药箱里扒拉:“行,睁眼吧。”
就在傅秋锋以为林铮终于开始展现医德负责时候,他从箱里抽出面铜镜,横在容璲面前,哀愁地说:“怎办,老夫要是不能让你恢复原样,就给你美貌陪葬算。”
容璲吐出口长久屏住气,头晕目眩,脱力般靠向傅秋锋,眯着眼瞅瞅镜子里自己,黑黑红红,比抹脸淤泥还塌糊涂,他从牙缝里挤出句嘶哑不成调子抱怨:“赶紧拿走,恶不恶心。”
傅秋锋顿时又开始心疼,把抢过
容翊:“……”
容翊退后步:“恐怕不是这个意思。”
容翊也喊道:“陛下,到底怎回事,给个痛快话!”
屋内容璲扶额,挥挥手,傅秋锋哭笑不得地出门道:“两位还是入内详谈吧。”
“他现在说话快不,只能痛。”林铮很快恢复精神,对容翊不怀好意笑两声,小鹿搬着个箱子进来,他边翻边吩咐,“去拿万灵丹,和夜哭草千岩根起熬,看好火候时间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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