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峻德在这阵声浪中晃晃,颓然倒地,无语长叹。
“从即日起,罢免陈峻德门下侍中之职,抄没家产,押往大理寺听候审理。”容璲肃声下旨,他走下御台,群臣纷纷躬身,等侍卫除陈峻德官帽,还能留下不慌人都在心中叫好。
站在左侧第位是直没有说话傅传礼,容璲调整下表情,露出个亲和尊敬笑:“襄国公。”
“臣在。”傅传礼早就知道容璲打算,迫不得已,只能装作惊喜又为难。
“门下侍中之位责任重大,不宜空悬,朕现封傅卿接任此位,掌丞相印信,与柳卿共同查办陈峻德贪赃枉法肆*植党案。”容璲亲自走到傅传礼面前,语重心长地握住傅传礼手,“傅卿年事已高,朕本不该再扰您清静,但危难之际朕只想到您,也只信得过您能匡正纲纪,拨乱兴治,不过诸事虽劳,但也请傅卿务必注意身体。”
”
他沧桑至极地捂着嘴咳嗽几声,满脸皱纹神色哀戚,倒真有几分叫人不忍。
“陈大人不妨再往下找找,学生向来坦荡,就直说,学生也写本。”柳知夏挑眉温和地说,“您得意门生,岩州刺史刘茂学,挟权倚势,肆虐逞威,私设苛捐杂税横征,bao敛,致使岩州民不聊生,百姓苦不堪言,刘茂学更侵吞朝廷下发赈灾款项,每年向您行贿白银数万两不止,其余更有不易追查奇珍异宝古玩字画,学生上次去您家,那价值千金青瓷瓶就明晃晃摆在博古架上呢。”
“岩州刺史确实是老夫门生不假,但老夫与他不过偶尔书信往来,不曾有收受贿赂之事,至于博古架上那些,都是随处可见便宜摆件,柳大人怕是不懂,不信大可以让人到寒舍鉴定。”陈峻德强硬道。
“现在去恐怕晚。”柳知夏缓缓偏头看向工部尚书,“您三天前将此物赠予龚大人,不知龚大人有没有合适地方摆。”
傅传礼听容璲让他
工部尚书暗暗咬牙,扑通声跪下去:“确有此事!罪臣愿如实招供,只求陛下饶臣命!”
“你!”陈峻德恼怒地拂袖,“信口胡言单文孤证,岂能定老夫罪?”
“柳卿所言,句句都是禁军崇威卫,霜刃台,大理寺,御史台,众多衙署共同派人暗中查访所得证据,岂是单文孤证?”容璲起身,厉声斥责道,“朕派那多人,耗费年有余才得以接近刺史府这座铜墙铁壁,你得意门生就差在岩州登基称帝!”
众*员们各自对视几眼,齐齐道:“陛下息怒!”
见到容璲确实有意惩处陈峻德,平日跟陈峻德不对付大臣们也终于敢于开口,各自不再匿名弹劾,直接上前细数陈峻德罪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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